一說放鬆,春來就明白了,就是說孫連誠又是去吃花酒了,找姑娘樂了!
大奶奶就跟春來說,如今花姐已經成了殘花敗柳,春來也生了幾個孩子的人,那孫連誠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就不是個好東西,一有了錢他就花花腸子了。
這孫連誠去吃花酒,那銀子花的就跟流水似的,要是一般人家,那都能把家給敗掉。
大奶奶道:“你說你也該有個算計,處家過日子,靠的是錢。花姐現在無所謂,她就一個閨女,她到老來也不用自己的閨女來分家產,連誠怎麼花錢,她當然不用管。她如今為自己留了一些體己,給自己賺著,她都能為自己打算,你就不能為自己打算打算?你可是有兩個兒子呢,那連誠現在花的是誰的錢?說到底還不是你那兩個兒子的錢嗎?你說你傻不傻?!”
這話說出來,春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奶奶這話竟然讓她清醒了!是啊,丈夫可不是就花的兒子的錢?這錢要是留著,以後不就是遺產麼?!
還有花姐,家裡的錢都是她管著????????????
大奶奶沒有馬上給她出主意,而是讓她好好想想。
等過了幾日,在春來的一再央求下,大奶奶才給她出了個計策。
“花姐不是說,你出來做事,家裡沒個人照應麼?”
“是啊!”春來就道:“她現在還老是叨叨,我都被她叨叨煩死了,我們家爺也跟我說,實在不行,讓我還是回家去。”
“那你不是傻嗎?!”大奶奶就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人,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得為自己的兒子考慮吧?”
“大奶奶,您是知道的,我在家,說話不算麼!”春來就尷尬地笑著道。
“那連誠又不是真想讓你下來,他也是被花姐說煩了!”大奶奶就道。
“誰說不是呢!”春來就給大奶奶續了茶水,又坐在大奶奶跟前,幫大奶奶嗑的瓜子殼往一塊籠了籠,然後自己也抓了一小把擱在嘴裡嗑著!
“要我說,你只要把連誠哄開心了,什麼事都會如你意的!”大奶奶也不抬頭,她吹了吹手上的瓜子渣,拍了拍手道。
“大奶奶,您教教我,您說我怎麼把他哄開心?”春來就道:“要說以前,我這身子還行,現在吧????????????”
春來就笑,大奶奶也笑,大奶奶知道孫連誠對春來不像以前那麼稀罕了,男人都這樣。
大奶奶就道:“你想想,那連誠為什麼以前對你那麼稀罕?”
“那時我小唄!”春來就笑道。
“所以啊,你現在也快三十了吧?!又是生過幾個孩子的,你要再想用身體拴住連誠的心,怕是不行了,你得換個辦法,比如,幫連誠再找一個小的!”
大奶奶說出這句話後,見春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大奶奶就對春來道:“天也不早了,我得看看老爺去!”
春來忙地站起身,要幫大奶奶把地上的瓜子殼掃起來,大奶奶就道:“這點小事,哪用得著你做?你是做大事的人!”
大奶奶說完,在外面的丫鬟聽到,忙地拿了掃把進來,把地上的瓜子殼掃了。
春來站在院子外,看著大奶奶遠去的背影,她的思想一時亂了。
讓自己給自己的丈夫拉線做媒?這樣好嘛?
等到晚上回到家,春來躺在床上,想了半夜,孫連誠才醉醺醺的從外面回來,孫連誠身上是一股酒氣。
春來起來,伺候孫連誠洗了把臉,孫連誠說了聲太累了,便倒頭就睡,任憑春來給他脫了鞋子,幫他洗了腳然後塞到被窩裡去。
春來聽著孫連誠不久後打起的呼嚕,春來就知道,孫連誠一定又像大奶奶說的那樣,去喝花酒了。
大奶奶的話再次在春來的腦海中響起。
春來思考了半夜,把大奶奶的話串起來想,也就是說,自己給孫連誠找個小的,年輕漂亮的,這樣就能把孫連誠拴在家裡面了,這就能省出不少銀子來。
再有,自己給孫連誠找個小的,那花姐一定會反對。
但是,孫連誠現在已今非昔比了,不是以前那個任花姐擺佈的孫連誠了,他已經是孫府的大管家了,接觸了那麼多大人物,花姐在他眼裡,那就是個娘麼!
再說,花姐現在什麼都不是了,錢掙得也少了,送禮的人沒有了,她還牛什麼?
關鍵是,花姐沒能給孫連誠生個兒子,她憑什麼要阻止孫連誠納個小的為孫家添丁啊?!
如果自己能給孫連誠穿線,那麼自己在孫連誠心目中,那就不是一般的賢惠了,孫連誠會更加跟自己貼心的,到時候說不準????????????
這個想法,把春來自己嚇了一跳!
春來的想法是,她要取代花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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