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縹緲,一柄古劍穿過月色,飛進營帳內,漂浮在帝凌天身邊,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帝凌天正坐在床榻邊,衣袖寬大,拖在地面上,看著還在睡覺的沐楚,神色冰冷。
古劍在空中漂浮良久,隨後飛到沐楚身邊蹭了蹭,消失在帝凌天衣袖中。
“你到底是誰?”帝凌天看著這一幕,神思遊蕩,喃喃。
沐楚安靜地躺在床榻上,她睡得很死,經過了這麼大的動靜依舊沒有將她喚醒,反而越睡越沉。
此時,營帳外面圍滿了人,他們都好奇帝凌天和元帥是什麼關係。
他們透過縫隙看著裡面,旁若無人,七嘴八舌地談論著。
“傳聞帝君不近女色,對於前去獻殷勤的女子不是不見便是趕走,從未正眼瞧過她們一眼……”
“那今日這個傳聞可就是要打破咯……”
“那你們說帝君和元帥是什麼關係?”
“這還用說,看這樣子,元帥對帝君毫無戒備之心,而帝君千里迢迢趕到這裡將元帥救了回來,還不能說明他們是什麼關係嗎?”
……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太白正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他們。
“都沒事做了嗎?”只見太白輕咳一聲,冷冷說道。
“參見太白仙上!”話音剛落,他們瞬間安靜了下來,轉身看著太白,身體略微感到僵硬。
“嗯。”太白點了點頭,目光一一掃了他們一眼,才走進營帳內。
帝凌天早早地便注意到他們鬧出的動靜了,看見太白進來,便捏訣變出一個屏障,將沐楚保護在其中,不讓她受他打擾。
“帝君。”太白繃著一張臉,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客客氣氣的,但是臉色著實不好看,聲音也冰冰冷冷的。
“太白君上。”帝凌天面無表情,只是按照禮儀向著他行了行禮。
“不知帝君此次來是……”太白看了看他身後的沐楚,有些好奇。
帝凌天聞言,看著他的神情,神色變得冰冷,“聽聞本帝君的徒兒受了委屈,特來看看,若是讓本帝君知道是誰讓本帝君的徒兒受了委屈,本帝君大抵是不會放過他的。”說著,他對上了太白的眼睛。
太白聞言,有些心虛,大笑了兩聲,“怎麼會呢,誰有膽子敢欺負帝君的徒弟,要是被我知道,我一定饒不了他!”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帝凌天聞言,略微垂眸,狹長的雙眸中泛起一陣狡黠,“若是太白君上不願意的話,本帝君也可以交給別人去辦,雖然是君上的地界,但是本帝君也不是好惹的,再說了,這人在君上的地界出了問題,君上也是有一定責任的,你說是嗎,太白君上?”
“帝君說笑了。”太白聞言,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沐楚乃天帝任命的元帥,誰敢不從?”
“既然君上都這麼說了,若是有人敢不從,那便軍法處置罷!”帝凌天看了他一眼,轉身背對著他,“關於處置這一點,還請君上代為處置,本帝君的徒兒打小看不得太過血腥的場面,請君上多多包涵。”
“……”看不得血腥的場面……太白聞言,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