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是來找明鳶的,你去叫她出來!”紀陵揮揮手不耐煩道。
紅姨面露難色:“爺,明鳶姑娘今天不見客!”
“你不去叫,我自己去找!”紀陵不跟紅姨廢話,直接往三樓走去。
之前堵住三樓樓梯口的壯漢再次擋住了紀陵的去路。
“徐皓,開路!”紀陵自己不動手,直接招呼身後的徐皓。
徐皓心裡對明鳶也憋著一股怨氣,平時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從來不會幹出闖樓的事,現在紀陵拿他當槍使,他剛好有了理由。
於是徐皓擺出一副極其悲憤的表情,大喊一聲:“這都是你逼我的!”,靈墟之中真氣爆發,衝上前去,三拳兩腳就把擋路的壯漢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路被清理出來,紀陵抬腳而上,走了沒有兩步,就看到明鳶一臉淡漠地站在三樓,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公子昨日已過,何必再來糾纏?”明鳶語氣冰冷,絲毫沒有上次讓紀陵扶她上樓時的柔媚。
紀陵的腳步沒有半點停留:“姑娘莫非仗著店大欺生?我那一銀幣,花的可是不值啊!”
“你情我願,何來不值?你當日被徐皓打得過昏迷,又關我何事?”
紀陵停下步子,距離明鳶只有四五個臺階。
“若非姑娘拿我當擋箭牌,我又怎麼會昏迷?姑娘若真拿我當客人,又怎麼會眼看著我被人折辱而無動於衷?”
“公子真是說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便是樂意為你打抱不平,也沒有那個能力啊!”
“姑娘何須騙人?若你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做得這一行當?莫非你只是一個沒有本事的花架子?既如此,我若強上三樓,姑娘必是不可阻擋了!”
紀陵再次邁步,很快就走了三四個臺階。
明鳶的面色已經開始不太好看了,她伸出手來,在紀陵身上輕輕一推,紀陵便開始往後退去,連帶著紀陵身後的徐皓也一同後退。
徐皓的心中駭然,他在紀陵身後用九品氣師的修為擋著,卻依舊退到了樓下,明鳶發出的那股力,他幾乎無法抵擋。
“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明鳶姑娘!做局坑錢不算,還隱瞞著自己的修為,包藏禍心,意欲何為啊?”
“大膽狂徒,受死!”
明鳶還未開口,她的身後便衝出了兩個持劍的黑衣女子,朝著紀陵這邊衝殺過來。
“這黑衣,好眼熟!”
紀陵突然間瞪大了眼睛,前些日子在芙蓉樓牆根下把自己打昏的那個採花賊不就是穿著這種衣服嗎?難道那個採花賊就是這芙蓉樓裡的?
“小心!”
徐皓見黑衣女子都殺到臉上了,紀陵還在那裡發呆,趕緊伸手把他往回拉。他死了不要緊,把那張體驗卡丟了徐皓就欲哭無淚了。
明鳶看到兩個黑衣女子衝殺出去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這是聖子給她留下的兩個五品氣師,名為幫忙,實為監視。剛剛明鳶站在樓梯口堵著不讓紀陵和徐皓上來,就是為了不讓他們跟這兩個黑衣女子碰面,誰知道兩個黑衣女子竟然不經過自己的允許就衝了出去。
神教教徒喜穿黑衣,黑衣之上縫製著十分顯眼的白色鯤紋,芙蓉鎮雖然是個小地方,當每日客商南來北往的,難保不會有見多識廣的人認出來,自己是神教埋在蜀州的一顆暗棋,一旦暴露,會破壞很多神教的佈局,紀陵和徐皓這兩個人,如果認得神教的衣服,那他們就不能留了。
徐皓在芙蓉鎮地位不低,他的爺爺馬上就要晉級宗師境,這個時候,他要是死在了芙蓉樓,影響可能會更惡劣。
明鳶緊張的盯著徐皓和紀陵兩個人,心中也只能祈禱著他們並不認識神教標誌性的黑衣,這樣,自己只用把他們趕出去,就不用對他們下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