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子在心裡打著自己小算盤的時候,前方牆壁上貼著的一張告示引起了他的注意,原因無他,就是告示底部用大字寫著,提供線索者,賞白玉一百。
男子趕緊跑到牆邊,仔細地閱讀了一下告示的內容,心中掀起了一陣狂喜。
“這,簡直就算是送錢啊!”
男子幾乎瞬間就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在金錢的巨大誘惑下,他的智商直線上升,
告示上的事情寫得模糊無比,只是寫著許浪丟失了一筆錢財,數量不少,希望有知道賊人線索的人提供線索,便獎勵一百白玉。
丟了多少錢能獎勵一百白玉啊?
最少也是丟了幾千白玉。
再一聯想紀陵房中那滿地白玉和他對許浪忌憚的樣子,他馬上就推理出了是許文昌偷了許浪的錢,而且數額還不少。
許浪和許文昌一直不和,許文昌表現得軟弱不理事,許浪則是一副精明強幹的樣子,這二人都是下任城主的有力爭奪者,互相之間使點絆子很正常。
“許文昌啊許文昌,之前你那麼囂張,原來是幹了虧心事的色厲內荏,你不是怕訊息洩露要殺我滅口嗎?那我就滿足你,我這就去找許浪,把你幹的好事兒,全都抖落出來!”
男子沒有讓紀陵失望,看完告示之後,直接將告示一把撕下,疊起來藏進懷裡,直奔許浪的府邸而去。
“成了!”
紀陵一看男子的動作,就知道他上鉤了,自古財帛動人心,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封建的,等級森嚴的世界裡。
誠信,諾言,都是不靠譜的東西,金錢和實力才有說服力。
如此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紀陵和周酥酥只需帶上那些白玉離開客棧,靜等事情自然發酵就行了。
許浪派了很多人手出去尋找白玉的蹤跡,就連許文昌的府邸都偷偷派人摸進去過,結果仍是一無所獲。他本來還想親自去見一下許文昌,試探一下,哪知許文昌已經離開了紫竹山,不知所蹤。
丟了三千白玉,許浪在周府的賭場暫時也開不下去了,滅了周家獲得的那一千白玉,也在這次失竊中全部丟失,他許浪一下子又變成了赤貧狀態。
躲在家中生悶氣的許浪,已經無比確定盜賊就是他的好叔叔許文昌,但苦於沒有證據,根本沒有辦法為自己討回公道。
“公子!好訊息!”手下突然從門外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許浪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看向從門外闖進來的手下:“慌什麼?找到我的好叔叔了?”
“二爺暫時還沒有訊息,不過我們找到了這個!”手下朝著許浪伸出手,一枚晶瑩的白玉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中央。
許浪疑惑地拿起那枚白玉,仔細一看,臉色劇變。
“這是在哪裡找到的?”
手下答道:“這是一個街痞在掃街的時候無意中找到的!”
“無意中找到的?”
“沒錯!他在一間偏僻的客棧看到一對男女入住,以為是外地來揚州的,便去敲開門,打算詐一筆,哪知道進去之後,竟然踢到了鐵板,那名男房客,竟然是二爺!”
“什麼?我二叔?”
“沒錯!正是二爺!那街痞進去之後,房間裡面滿地都是白玉,想必是二爺將白玉拉走之後,暫時沒有地方存放,以為那個客棧偏僻,不會有人發現,哪裡能夠料到會有一個街痞撞到他的事情!”
“哪個客棧?”許浪一拍桌子,猛的跳了起來。
“那街痞就在外面,我讓他帶我們去!”
“趕快去!一定不能讓我叔叔跑了!人贓並獲,我看他還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