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芙表現出驚訝的樣子,緊張地在紀蓉身上亂摸著,紀蓉一巴掌將紀芙的手打掉,聲音冰冷的說道:“紀芙,你少在這裡裝蒜!之前父親抓到了採花賊,正要把他燒死,後來那採花賊卻不見了,火堆旁就只留下了你的木盆,你還想抵賴?就是你把採花賊藏起來了!等父親回來,一定會打死你的!”
紀芙心裡一涼,暗道不妙,剛才走的急,竟然忘記把自己的木盆帶上了,紀蓉有了證據,肯定會不依不饒的。她的心裡開始慌了,但嘴上還是強硬著,堅持自己不知道什麼採花賊。
就在這時,紀陵幽幽轉醒,發出了一聲呻吟,清晰地從床下傳了出來。
紀芙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煞白,紀蓉大喜,指著床下對僕役們說道:“快把賊人從床下拖出來,紀芙,沒想到你真的敢私藏採花賊,我一定要告訴父親,看他不打斷你的腿!”
“妹妹,好妹妹,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給我滾開,把這採花賊的劍給我抬起來,我也要把鼻涕抹到他的臉上!”
僕役們把從床下拖出來的紀陵的臉抬了起來,紀蓉俯下身子,正準備施為,卻發出了一道驚疑聲。
“這人……好像不是那個採花賊!”
紀芙聽見紀蓉的驚疑聲頓時大喜:“好妹妹,你看吧,這不是你說的採花賊,你誤會我了!”
“誤會?”紀蓉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己口口聲聲說採花賊在紀芙房裡,結果卻不是,白白的讓紀芙嘲笑自己。
“他雖然不是採花賊,但也是一個男人,深更半夜的在你房裡……哦,我知道了,紀芙,你一個黃花大閨女竟然在自己房裡與人偷情,真是不要臉!”
“你血口噴人!”紀芙傻眼了,紀蓉這反咬一口的水平也太高了,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之前是父親弄錯了,把他當成了採花賊,我把他救下來,是在幫父親,讓他不要錯殺好人!”紀芙為自己辯解道。
“紀芙,你要幫我什麼?”
就在此時,一臉鬱悶的紀槐楊踏進了紀芙的房門。
柳氏趕緊迎上去,抱住了紀槐楊的胳膊,甜甜的說道:“老爺,你不是去救火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大火撲滅了嗎?”
“弄錯了弄錯了!”紀槐楊面色有些尷尬,“著火的根本就不是我們家,而是陳蒹葭家,她家跟咱家捱得近,我們都看錯了!”
“不是我們家!那就好那就好!”就是拍著自己顫顫巍巍的胸脯道。
紀槐楊瞟了兩眼便移開了目光,看著站在面前的紀芙和紀蓉道:“我一進門就聽見你們在這兒吵吵鬧鬧的,出什麼事兒了?”
“父親,我……”
紀芙剛想說話,紀蓉就搶先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對著紀槐楊說道:“父親,姐姐她偷養野男人!”
“什麼?這怎麼可能!”
紀槐楊的心裡沒有憤怒,反而全是驚訝。紀芙是他的女兒她知道,不僅人長得胖,臉上還算是斑點,可以說,在整個芙蓉鎮都找不出比她還醜的人了,會有男人願意跟她?就是因為這個女兒,自己經常被人嘲笑,如果不是因為顧念她死去的孃親的情分,自己早就把她趕出家門了。
見紀槐楊不相信,紀蓉連忙指著地上一臉懵的紀陵說道:“父親你看,這就是姐姐養的野男人!”
紀槐楊順著紀蓉的手指低頭一看,這不是自己燒死的那個採花賊嗎?
“這人不是輕薄你的那個採花賊嗎?”紀槐楊疑惑道。
“不是!”紀蓉惱怒地一跺腳,“父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採花賊沒有把我怎麼樣,他一進門就被我發現了,他根本碰都沒有碰到我,還有,你看這個人髒兮兮的,怎麼會是採花賊。”
“這個……”紀槐楊輕輕拽了拽紀蓉,把她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蓉兒,之前我在眾位本家面前宣佈此人是採花賊,還點火要燒死他,你現在說他不是,讓為父顏面何存啊!”
“這……可他真的不是採花賊啊!”
柳氏聽見紀蓉和紀槐楊的對話,輕輕插嘴道:“你們兩個真是笨!那個人不是輕薄蓉兒的採花賊,就不能是輕薄紀芙的採花賊?”
紀槐楊眼睛一亮:“你是說,這個人是侵犯紀芙的採花賊?不管他採誰,只要是採花賊就行!我這就去把他拖出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