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坐著,謝傯繁都沒有搞明白,林臻莫名其妙的叫自己出去,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兩個人又分開到底是為了什麼。
時談端著剛剛切好的水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謝傯繁面前:“姑娘在想什麼?怎麼感覺心不在焉的?”
謝傯繁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時談,你說到底什麼樣的人才會跟你說日子還長?”
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時談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她仔細的想了想:“要奴婢來說,那肯定得是奴婢最珍惜的人,就像是姑娘對奴婢,又或者是奴婢未來的夫君。”
聽到這話,謝傯繁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
她腦子一片混沌,一時間也想不出來該怎麼解釋現在的這個情況。
她跟林臻從始至終都是清白的,更何況,這些日子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也總是吵架拌嘴,從來都沒有好安生的時候。
說她這個時候對他產生了感情,謝傯繁也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可每次謝傯繁否定這種可能性的時候,腦海裡面莫名其妙的就會浮現出,林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認真的模樣。
難道這種東西可以裝出來的嗎?
“是不是王爺對姑娘說了這句話?”時談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奴婢早就已經覺得王爺對姑娘的感情不一般了,估計再過些時日,姑娘就該成王爺夫人了。”
“不!”
謝傯繁毫不猶豫的跳起來,反駁了一句:“我才不要做什麼王爺夫人!”
這是她的真心話。
做王爺夫人有什麼好的?
每天要學一大堆規矩禮儀不說,還要管著王府裡的大小,各種事宜,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所有的事全部都要壓在她身上。
這種日子一兩天的威風也就算了,要是這麼長期幹下去的話,謝傯繁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死在這個王府裡。
時談被謝傯繁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奴婢也只不過是打個假設而已,姑娘,何必這麼激動??”
想想剛才,謝傯繁也覺得確實是有些太過於激動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倒也不是什麼,只是剛剛想起了一些,有些不太好的事情而已,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在這裡坐坐。”
時談看見謝傯繁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知道,可能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於是微微的行禮後就離開了,也沒有再繼續打擾下去。
院子門口就只剩下謝傯繁一個人坐在石墩子上,默默的看向遠方。
她就是想了很多的事情,也無法淹沒剛剛林臻的事。
“好煩啊,這個臭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從我的腦子裡面滾出去啊!”
謝傯繁有些心煩意亂的扒了扒自己的頭髮,一根小銀釵子掉在地上都沒有注意到。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剛開始謝傯繁還以為是林臻,立馬下意識的撫了撫自己的頭髮,坐好了身子,才默默的等著林臻過來。
救命,他待會要是過來的話,我該跟他說些什麼才不會太尷尬呢?
萬一他又提之前發生的那件事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