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空青微愣,“大,大伯母,多謝大伯母掛念了。”
然後武空青看向武慶強,問候道,“大伯父好。”
“呦,勞煩大哥大姐特意從千里外的隆銅鎮趕回來,來人,還不快填上兩人的碗筷與椅子。”沉默許久的龐紫氏咧嘴一笑,吩咐道。
於是,武慶強與大伯母坐在席上。
“這位可是楚江公子?”武慶強將目光放在楚江的身上,問道。
楚江對著武慶強拱了拱手,“正是晚輩。”
“好,英雄出少年啊,志雄啊,我們都老了。”武慶強感慨地說道,“不過,我方才在外似乎聽到丹會什麼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微微一笑,楚江回答道,“是晚輩有些事情想要尋一下東域丹會的主席,所以拜託伯父幫我引薦一下。”
“哦?”武慶強眉梢上挑,“這都是小事,我與丹會主席比志雄熟,到時候我帶你去見一下他。”
“不急,不急,好久沒有與大哥喝上一杯,今日可要盡興。”武志雄幫楚江擋下,對著武慶強說道。
武慶強瞟了瞟楚江與武志雄,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神色,笑了兩聲,“好,喝!”
慢慢,酒席過半,兩人都有些微醺。
“你看這兩人,一見面就喝醉,空青你將你父親扶回房間吧,”龐紫氏推了推夾起一口菜的武空青,使了一個眼色。
“嗯,好,”武空青放下筷子,將武志雄扶了起來,朝著廳後門走去。
龐紫氏看向楚江,“小江啊,你和吉祥這麼久長途爬涉也辛苦了,你們也回房休息吧。”
楚江頷首,帶著吉祥隨著下人離開了大廳。
“還好伯母找機會把我們放出來了,自從武哥哥的大伯過來了之後,那個氣氛壓抑的啊。”吉祥撇了撇嘴,抱怨地說道。
楚江思索,之前那武慶強突然提起丹會,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在暗示他,看來還是要去會一會這個人了。
進入龐紫氏安排的廂房,楚江剛一坐下,武空青就走了進來,將門關上。
“你不是去照顧你的父親了嗎?”楚江對著武空青說道。
武空青揮了揮手,“這是我父親慣用的伎倆了,一旦不想繼續下去,想要脫身就裝醉。”
“這耍賴的程度與你不相上下啊,不對,應該說是你的程度與伯父不相上下,”楚江拿起桌子上的糕點,玩笑地說道,剛才他都沒怎麼吃飯。
“正經點,你看出了些什麼沒有,”武空青急切地問道。
咬了一口,楚江思索了會,“我覺得這件事情肯定與你的小娘有關係,但是其不是主要人物。
楚江說著,將口中的糕點嚥了下去,“至於你的大伯,是個善於心計之人,但是一般來說,以其性格他不可能這麼沉不住氣,這一次他來的目的應該就只是想要驗證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將邪氣完全控制住了。”
“那你的意思是沒來的三叔?”武空青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
“有可能,”楚江回應道,“當然你的父親也不是不可以懷疑的。”
武空青捶了一下楚江的胸口,“說什麼呢,我的父親為什麼要害我。”
楚江吃痛地揉了揉,“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可以找個藉口,說什麼現在邪氣只是暫時控制住了,最後徹底控制還需要見一下蠻骨邢戰的真身之類的。”
“對啊,”武空青拍了拍手,“邢戰的邪神真身缺少了一塊,那麼那人肯定會想盡辦法不讓我接近,阻撓最大的,便最有可能是將邪神肢體交給走屍宗的人。”
“沒錯,一旦鎖定了人,就容易順藤摸瓜,說不定可以找到當時害你的證據,”楚江說著,“不過,這件事情也有可能與你當年的事情是兩回事,所以你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要魯莽咬定一個人。”
武空青贊同道,“我明白,不光是為了找出當時害我之人,私聯邪派也是大罪。若是被人揭露出來,我們武家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為了武家也要趕緊將其抓出來。”
“嗯,你去吧,我也要開始煉丹了。”楚江將手上剩餘的糕點吃完,然後拍了拍手,說道。
“對了,父親要我告訴你,三日之後關於鴻蒙宗與東域丹會的閒言就會開始從西北一帶傳出,那裡是兩者關係最僵硬的地方。”武空青最後說道,離開房間,只留下楚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