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說話者還在小口小口地抿著龍井,楚江站起了身,下樓向他走去。
那人一看這人是二樓來的,頓時警覺起來,眯起眼睛看著楚江。能上二樓的可都是有錢的主兒,像他們這種人就只能在樓下的大堂裡喝茶,可是本來應該沒有交集處於兩個世界的人竟然前來找他,這不得不讓他警惕起來。
“這位小哥,我看你剛剛在講一件事,我倒是對那件事挺感興趣的,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啊。”
楚江笑眯眯地開口道。
那人卻如臨大敵,一口將龍井給喝乾,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向老闆喊道:
“老闆,我之前那杯茶記在賬上,月末一起結。”
聽到老闆回了一句“好嘞”之後,那人就準備開溜,可是發現自己的腳卻沉重得根本抬不起來。他看了一眼後面那身著白衣,依然笑眯眯地看著他的男子,突然腳下一軟,跌倒在板凳上。
“這位兄臺要我說什麼?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北玄謙是什麼脾氣,在外人面前他的太子的氣度可是沒有半點保留,直接看向那人,嚇得那人是差點心肝俱裂,然後對楚江說:
“這種人對他客氣幹什麼?他就是根牆頭草,只有對他狠一點他才能明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楚江卻是對著北玄謙搖了搖頭,然後制止了北玄謙接下來的行為。
那人看到北玄謙竟然說他是“牆頭草”,心裡也是不服起來:
“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實力嗎?還敢這麼說我,跟誰囂張呢?我就是不講。”
像他這種總是得到第一線的情報的人,雖然實力是很低微,但是論起狠的程度倒是一點不輸給那些刀尖上舔血的人,不就是一死嗎?憑他身上的那些情報,每天都有人想要殺掉他,說白了,也就是說他根本不怕死。
“這位兄弟,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楚江再次開口。
“什麼呀?你們要我講什麼?我真的完全不知道,你們找錯人了吧。”
那人好似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的是北玄謙更想一拳打碎他的牙,可是這次弄梅死死地拉住了他。
“殿下,您對這種人動手也是降了自己的身份,打死打傷都會弄髒您的手啊。”
北玄謙想了一下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也就不再想打他了,只是把頭直接扭向另一邊,不再看他,眼不見心為淨。
那人看到北玄謙這個動作和弄梅對他的評價,心中更是生起一簇無名之火,更加不想告訴楚江他們。
可是楚江再一次開口說起話來,這次竟然有點央求的味道。
“這位兄弟,你的訊息對我們真的很重要,可否將這個訊息**給我們?”
這在地上躺著的人也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看到這幫人明顯以眼前這個白衣男子為中心,而他又給了自己足夠的面子,索性也就鬆了口。
“這件事要我說也不是不行,你看這說了這麼久,我的嗓子也幹了……”
楚江當然懂這些常年在茶館的人都好哪口,若是將好茶捧到他的面前只怕這人會直接將所有的事給他全盤托出。
楚江搖搖頭,要是早知道面前這位是一位老茶鬼,那剛剛還弄出那些么蛾子事兒幹啥。
當即向司徒焰說了幾句話,司徒焰便走向老闆,不一會兒,司徒焰端著一壺茶上來,還沒有到那人面前,那人卻直接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