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二伯母就是這樣欺負我姐姐的,真是厲害。”顧毓鐘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面上雖是不羈的,可眼裡全是嘲諷。
顧二夫人對顧毓鍾這個小爺還是有些忌憚的,誰讓人家是顧家唯一的男丁呢!“毓鍾,不過是你大姐姐和二姐姐在鬧著玩,你就不要插手了吧!免得傷了姐弟和氣。”
顧毓鍾一臉不屑:“剛剛二伯母可一點也沒怕傷了一家人和氣。”
顧二夫人一時語塞。
顧知予則狡黠的說:“二妹妹既然這麼喜歡撕畫,有本事再撕啊!”說著就拿了一副畫卷給顧茵香。
顧茵香拿起畫卷就撕,還趾高氣揚的說:“撕就撕,我還怕你啊!”
正好顧家幾位長輩都被聲響吸引了過來,顧懷昌看見顧茵香手裡的畫卷,頓時就黑了臉,還沒開口呢!就眼睜睜看見畫卷從兩瓣變成了三瓣四瓣五六瓣。
“八大山人的松石圖,就這麼被你撕了,顧茵香,你是不是找打。”顧懷昌現在心都在滴血,他最喜歡的一幅畫,就是八大山人的松石圖了,而且價值不菲。
顧茵香這才知道自己又被顧知予坑了。
顧二夫人孃家出身草莽,自然不懂什麼畫,便輕描淡寫的說:“什麼八大山人,九大山人的,不就是一張廢紙,撕了還不佔地方。”
顧懷昌鄙夷的指著顧二夫人:“無知。”
顧二夫人頓時覺得沒面子,氣急敗壞的說:“你現在嫌我無知了,當初娶我的時候怎麼不說,要不是我們白家支援你,你能當顧家的家主嗎?”
顧懷昌不想讓大家看了笑話去,當年白氏完全不符合顧家挑選兒媳婦的條件,是他看中白家的黑勢力,才堅持娶白氏。現在也只能把氣都撒在顧茵香身上:“把這個蠢材給我關起來,好好反省反省。”說完就拂袖而去。
顧茵香欲哭無淚,狠狠的瞪著顧知予:“你這個禍害,我饒不了你。”
顧知予一臉無辜,這可不能怪她,她也不知道顧懷昌會跑過來親眼看見自己心愛的畫作被毀啊!原意只是想讓顧茵香毀了顧懷昌心愛的畫作,解解氣而已。
顧毓鍾對顧知予豎起大拇指:“姐,真贊。”
顧知予很謙虛的笑了笑,怕笑的過分把顧二嬸和顧茵香氣死。
翌日清晨,顧知予剛剛走出房門,就看見白家小姐白皎風風火火的來了,看見顧知予,咬牙切齒:“小賤蹄子,一回來就欺負我表妹,以為我們白家人好欺負啊!”
顧知予眉眼皆涼:“這裡是顧家,希望白小姐認清楚地方。”
白皎翻了個白眼:“顧家怎麼了,我照樣可以打你,就你這白痴樣子,我分分鐘能捏死你啊!”
顧知予從她身邊走過,腦海裡冒出傅紹錚說的一句話,不和傻子玩。
咦,怎麼突然想起傅紹錚那個冷漠無情的人了。
看見顧知予淡漠的樣子,白皎就來氣,正想教訓教訓她,晁駿來了,軍裝,軍靴,背部挺立:“顧大小姐,帥爺請你去沁園一趟。”
顧知予下意識的有些警覺:“請我去沁園做什麼?”
晁駿微微一笑:“顧大小姐,這帥爺的事情,我哪知道啊!總之我必須完成任務,還請顧大小姐不要為難在下。”
白皎更加嫌棄:“喲!這是馬上要變成金鳳凰了?都要住沁園去了吧!”
晁駿冷然看著白皎:“你不要這麼汙言穢語,這是對帥爺的不敬。”
白小姐是個受不了氣的主,聽見晁駿這語氣,瞬間就爆炸了,三兩下就跑出去和晁駿打了起來。
顧知予搬把凳子坐著看兩人打架,從現在的戰況看起來,白皎輸晁駿幾成,不過作為一個女流之輩,身手這麼好,還是不錯的。
晁駿是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一點手下留情的味道都沒有,招招都是下狠手啊!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就有什麼樣的副官。
片刻,白皎被打翻在了地上,那聲音之響亮,可謂驚天動地,顧知予只感覺地板都震動了幾下。
不由得為白小姐覺得肉疼。
傭人們都盯著地上的白小姐,白小姐何時丟過這種臉,叫囂著要把傭人們的眼睛挖了,這才覺得掙回了一些面子,悻悻的爬起來去了樓上。
晁駿再次請顧知予,這顧知予哪有不依的呀!連白小姐都被打趴下了,她要是敢拒絕,那後果不敢想象。
白皎到了顧茵香房間,氣呼呼的說:“你太沒用了,連個顧知予都對付不了,現在還被她害的禁足。”
顧茵香看著她鼻青臉腫的,幽幽說:“你這情況沒比我好很多啊!”
白皎一臉不服氣;“我這又不是顧知予弄的,你就別管我了,想想怎麼對付顧知予吧!我剛剛可是聽到帥爺把顧知予叫沁園去了,咱們要是再不作為,就等著顧知予成為帥爺夫人吧!”
顧茵香激動的差點掀桌子:“那你說怎麼辦!那個女人天生就跟我犯衝啊!而且你不知道,她現在比之前還難對付,處處給我挖坑。”
白皎抓著下巴,走來走去靈機一動,然後對著顧茵香耳邊說,顧茵香露出滿意的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