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這些年我一個人是多麼的孤獨,不敢和任何人談起往事,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們。”
容容已是抬起的手臂,猛地愣住,臉上的喜悅立收,“我....我們?”
秦小川放開懷中的容容,雙眸緊盯著她的眼睛,“不錯,你、雷師兄、蘇師姐、慕白、金兄弟,從前有你們陪伴,那段時光,我永不會忘記。”
容容聞言,心中有些悵然失落,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她只是將與雷震嶽他們放在了同種位置。容容臉上擠出一抹微笑,“你放心,從今往後,我會一直陪著你,不會.....”
忽然,容容的臉色陡然一變,心口頓時如火浪一般熾熱,臉頰變得通紅。秦小川見她突發變故,驟然一驚,連忙關切道:“怎麼回事?”
容容神色慌亂,立即運轉靈力調息,臉頰迅速恢復常色,並將心中的火浪壓制。轉望向秦小川,她笑道:“不礙事,我乃器靈,當初血玉壁在你體內時,藉助你的氣息我才得已化靈。十年未曾接觸到你的氣息,如今乍然遇到,體內起了一些反應。”
原來如此,秦小川頓時鬆了口氣,還以為她是受了什麼傷。想她合體境頂峰的修為,又有巨闕仙劍護體,世上又有幾人能夠傷的了她。
巨闕.....
秦小川的臉上,驟然湧現一抹震驚,轉頭望向容容,難以置信的打量她一番。
見此目光,容容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抹不安,趕緊移開目光,捋了捋頭髮。
秦小川難以置信,但還是試探道:“容容,雲中君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雲中君生性風流,他在外鬼混,況且我與他並不怎麼合得來,所以鮮少與我一同出沒。”
秦小川見她側對著自己回話,並不敢直視自己的雙眼,心中的那種感覺越發強烈。他一直以為三鎮命案是三方中的某一位高手所為,但他卻是忽略了武陵山莊和容容幾人。他們亦是手持重寶,而他們的行蹤,卻是無法讓自己探得!
而今日,容容又是出現在三清宗境內......
“容容,我想看一看你體內的血玉壁。”
容容聞言,心中猛地一顫,秦小川竟然要檢視自己體內的血玉壁,難道....難道他真的發現了端倪?
眼角餘光望向秦小川,他的眼中似乎藏著一股怒火,容容不敢直言相告,又是推脫道:“血玉壁與我相融,如若取出,定會傷及我的根本。”
見她還在狡辯,秦小川又道:“既然血玉壁不可見,那巨闕能否讓我一見?我想看看,你究竟是如何利用它,瞬間奪走近萬條生命!”
當時是,夜空中狂風驟起,烏雲極速遊走,將明月遮掩,空中頓時變得黯淡無光。夜色中,容容臉色登時煞白,終於....還是被發現了。
見她沉默不語,秦小川已是明白,果然是她所為,心中的憤怒、悲痛、憐惜交織在一起,啞聲道:“你究竟,為什麼這麼做。”
容容弱弱的轉過身來,望著秦小川陰冷沉翳的面容,心中忽然一陣害怕後悔,如若早知道秦小川在此,她絕不會來此殺人療傷。
“說!你究竟.....為什麼。”
秦小川狂聲怒喝一聲,雙瞳中燃燒著灼灼怒火,雙拳緊握,能聽到他關節“咔咔”爆響,“那可是近萬條性命,幾千個家庭,就被你這麼給毀了,巨闕劍充斥著戾氣,難道你已經被戾氣所控,成為了十惡不赦的妖女?”
妖.....妖女.....
容容驚駭的退後兩步,雙瞳淚眼婆娑,他竟然已經把自己看作了....妖女?
萬千紛雜情緒湧上心頭,容容悲聲大笑,“是,我是妖女,是我殺了三鎮近萬條性命,是我取走了他們體內的生氣!”
聽她終於承認,秦小川眼中陡然顯現兇光,鬢角青筋突兀!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為什麼,為什麼!”
秦小川怒聲咆哮,近萬條性命,在她動手之時,竟沒有絲毫動容,這裡面有多少稚嫩孩童,她竟然也下得去手?
被他這般質問怒喝,容容眼中淚水肆流,既然秦小川已經知曉,她索性全盤托出,痴笑道:“為什麼?好一個為什麼,我生而為你存在,在這世上,我只在乎你我二人。當初將血玉壁和心臟還給你,我便已經瀕臨消散,幸好慕姑娘給了我另外半塊血玉壁。
但你可知,那半塊血玉壁與我根基並不相符,這十年來,我雖藉此活下,但那塊血玉壁中尚未成型的器靈,時常侵蝕我的靈體,你可知這種痛苦,是何等的難以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