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信我,我便有把握;你若不信,縱使我有天大的本事,也無用武之地,墨堡主,你可想好了?”
又是思慮許久,最終墨如雲還是下定了決心,點頭同意,“若是墨家堡沒了,這風水寶地還有何用,公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名師出高徒,這位前輩定然也是一位響噹噹的人物,能葬於我墨家堡,也是我們的緣分。”墨如雲轉望向月兒,沉聲道,“丫頭,吩咐下去,佈置靈堂、在院中開挖墳墓!”
秦小川聞言,心中鬆了口氣,扭頭望了眼竹風長老的骨灰。常言道死者為大,應早日入土為安,只能暫且委屈師傅,先埋入墨家堡,等日後再遷往碧海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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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堡外,一輛玲瓏馬車停在十丈之外,楚星雲坐在馬車之中,透過視窗凝望著墨家堡,方才那人實力太過於強大,並非池中之物。但楚星雲也明白,眼下天下紛亂,自己只需安心管好自己在赤溪的勢力,其他的一概不必過問,否則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墨家堡大門,忽然再次開啟,只見走出五六個身著黃衣的男僕,撐起長杆將府門上懸掛的兩個大紅燈籠摘掉,轉而掛上白燈白綾。
楚星雲眼中詫異,這墨如雲竟然真的妥協了!如此喪氣之事,他也能咽得下這口氣?楚星雲放下窗帳,眼珠一轉,揚聲對外面屬下道:“傳令於其他十六堡,墨堡主暴斃,前來奔喪!”
“是!”
傳下這道命令,楚星雲嘴角微揚,心花怒放。其他堡一旦來人,見到墨如雲如喪考妣的模樣,看他以後還如何能在赤溪立足!
墨家堡眾人分工明確,宅院正中很快便是開挖出一室大小的墓地,秦小川的要求並不高,只是想讓師父入土為安,待墓地挖好之後,秦小川便是懷抱竹風長老骨灰罐緩緩走出。
墨如雲見狀,輕聲道:“公子,事出突然,無法修建地宮....”
“不必,師傅只是暫時安歇於此。”
“那墓碑...”
“也免了。”
若是立了墓碑,萬一被人從中發現端倪,得知自己與師傅的身份,反而對自己計劃不利。
親手將竹風長老的骨灰放入墓地,秦小川心中不捨,眼中淚水流出。月兒見狀,眼中詫異,他的修為如此強大,竟然也會流淚?
秦小川跪在地上,望著竹風長老的骨灰罐,悲聲道:“師傅,原諒徒兒不孝,暫不能帶你回....總有一日,我會將這一切解決,帶你回家!”話落,秦小川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一旁的墨如雲見狀,身子有些侷促,不知自己究竟還要不要行禮。秦小川察覺到他的不自然,輕聲道:“你們不必拘束,這是我師父,與你們無關,只希望日後每天能代我在墳前給師傅上一炷香便可。”
“公子放心,這點小事,在下還能做到。”
秦小川點了點頭,又是望向竹風長老的骨灰,心中縱然不捨,但畢竟已經陰陽相隔。墨如雲見秦小川閉上了眼睛,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揮動手臂,眾人一起將墳墓埋上。
“哈哈哈,墨老兄,你墨家堡上上下下全部服喪,傳聞你死了,可在院外又是聽到你的聲音,我還以為詐屍了呢!”
秦小川心中正是悲傷,門外突然傳來的大笑之聲格格不入,頓時讓他面色一沉。墨如雲聞言,臉色也是不好看,來的那人也是他的死對頭,洪家堡堡主。
那人踏入院中,長得肥頭大耳,他與楚家堡交好,如今正是得了楚星雲的吩咐,特地來羞辱墨如雲。
緊接著,門外又是急忙進入兩人,乃是徐家堡堡主與少主,二人一臉急切的模樣,但是待見到墨如雲完好無損的站在院中,眼中頓時一驚。
再看墨如雲也是身著喪服,心中詫異不已,“墨老兄,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哈哈哈,徐堡主不知,今日有人闖入墨家堡要拆了墨家堡建墓地,看這情形,墨堡主也是披麻戴孝,多半是認了他做義父,乾兒子怎能不行此大禮,哈哈!”
墨如雲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老臉通紅,這老小兒竟然敢如此羞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