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三人齊聲見禮。
方才他們所說的話鄭曲尺也都聽到了,被他們這麼寄予厚望,她倒沒覺得壓力大,反倒是更激起她的鴻鵠之志,她是真切想與這個國家共同進步發展,風雨歷程後創造出
一個嶄新的時代。
「計劃的第一步已經順利達成,奪取霜飛關,讓北淵國重視起接下來的爭奪戰,而這一次霜飛關的爭奪戰,也將決定著後面的話事權。」
「若不能將霜飛關的蒲家軍打服,咱們就很難逼他們交出愙朱族,更別提與他們平等交談條件了,所以……」
她看著他們,眸眼彎起,真誠又溫和道:「真正能帶領鄴國走向強大的人,是你們這些敢於抗戰,甘於犧牲,在前線流血流汗的戰士。」
鄭曲尺的聲量沒有刻意控制大小,除了他們三人能聽見,附近計程車兵也都聽見了。
他們一時都怔神地看向她,見過太多自詡不凡的人了,屁大點的功勞都得爭一爭,可夫人雖為女子,但心胸堪比偉丈夫,她對於自己的功勞是一字不提,反倒給了他們這麼高的評價與讚譽,彷彿真的覺得他們這些人是很重要,是必不可少的。
無論什麼人,能被別人記住付出,能夠獲得相應的尊重與重視,這都是一件很高興、很美好的事情。
宇文晟見這些人被感動得連話都不會說了,輕笑了一聲,對鄭曲尺道:「你會說,再多說一些,他們是鄴國英勇的戰士,那為夫呢,我算什麼?」
鄭曲尺看了他一眼,鄭重其事:「你算個人。」
宇文晟嘴角邊的笑凝住,琢磨了一下這個詞:「算個人?那其它人呢?」
「有一個算一個。」鄭曲尺霎時狡黠一笑。
「噗——」
前頭三人聞言忍俊不住,都笑了出來,以前他們可不敢在將軍面前如此放肆,可有夫人在,將軍脾性好得不可思議,倒也不會真正動怒。
宇文晟的確沒生氣,他亦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任她打趣:「夫人是有什麼打算嗎?」
提及正事,鄭曲尺當即收起玩笑心態,她顰眉想了下,才道:「你們也知道鄴國現在的處境,我們最需要的是時間,但別國會等我們慢慢成長嗎?不可能,所以最佳的辦法就是……」
王澤邦若有所思:「尋求聯盟?」
「沒錯,有時候友好的邦交遠比武裝力量更能解決問題。」
他們仔細思索了一番她的話,倒沒有質疑她這麼做的成功率有多大,只是問:「那為什麼是北淵國?」
鄭曲尺給出一個看似很敷衍,但實則一分析好像還挺合情合理的原因:「因為我們跟鉅鹿國、宏勝國、南陳國都有仇啊,與西澤國、龜茲國暫時還搭不上關係,唯有北淵國標榜中立,再者北淵國已然是七國最強,只要利益給得夠,人家未必不能容忍咱們鄴國繼續存活。」
付榮聽後,心直口快道:「可既然要尋求合作,幹嘛要轟炸別人的霜飛關?」
這哪是尋求合作,這分明是結仇吧。
鄭曲尺一臉無辜道:「不這麼做,北淵國哪會將我們放在眼裡,更不會重視我們的意見。」
「……」
敢情她這是先約一架,然後拳頭下見真章,軟得不行就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