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身體能夠變得這麼健壯,不再體弱多病,其中柔骨術的幫助功不可沒。
不時,蔚垚跟王澤邦就從花園那頭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當他們看到客廳中穩坐等候的付榮時,都一臉意外。
“付榮?你不是被夫人逮住了嗎?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很好,他們倆果然密切關注著上府軍府的一切,看來她沒猜錯。
“咳咳……”一張嘴,她就率先爆發一陣急促的咳嗽。
蔚垚上前:“你怎麼了?”
“唉,驚嚇了一場,便感染上了風寒,這嗓子都沙啞了。”鄭曲尺粗著嗓子解釋道。
他們聞言打量著“付榮”,一段時日不見,他好似都消瘦了不少,身上莫名多了一種陰柔之氣?
見他們倆一直拿一種探究與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鄭曲尺有些心虛,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得先發制人。
她“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怒氣衝衝道:“你們兩人也太沒義氣了吧,明知道我在上將軍府內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卻不來搭救一把我,倒是自己關上門來躲禍。”
蔚垚與王澤邦被她這怒氣一震,當即也心虛了起來。
“兄弟,這真不怪我們啊。”蔚垚當即打起同情牌來了:“我們這些日子也過得甚是煎熬啊。”
“那這要怪誰?”
“我們哪知道這麼巧你會被夫人逮個正著啊,我們這段時日被世子殿下禁足在府內,不得隨意出入王宮,夫人那邊遲遲沒得到解釋,估計都以為咱們叛變了,再加上這一次……對了,那一具屍體,夫人可有查出什麼問題?”蔚垚嚴肅道。
他們被禁足了?
“你說呢?”
王澤邦又問:“那你怎麼逃出來的?”
“宇文家的人去靈堂鬧事,夫人跟戶部尚書跟他們吵著,我就尋了個時機偷溜了出來,可是夫人已經懷疑我了,她肯定不會放過我……要不,咱們乾脆向她坦白算了。”鄭曲尺試探他們的想法。
“坦白?”蔚垚抓扒了下頭髮,煩惱道:“這件事情牽扯錯綜複雜,世子殿下沒發話,我們哪敢坦白啊。”
世子殿下是吧。
鄭曲尺皮笑肉不笑道:“也是,不如……我們現在就入宮去問一問世子殿下如何?”
王澤邦卻皺了皺眉頭道:“再拖一拖吧。”
眼下世子殿下剛接下鄴國這一爛攤子,事務繁忙,他們若拿這件事情去煩擾他,必會影響他的心情。
鄭曲尺卻不容他們再拖:“不能拖了,夫人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一直在逼我說實話,對了,我看到夫人將棺材裡暗衛的衣服都脫了,萬一被夫人查到什麼證據,得知我們如此欺騙於她,她肯定不會原諒我們的。”
蔚垚聽到“不會原諒”四字,如同被刺激到了一般,緊張道:“我可沒有騙她,當初我們只是知道將軍以詐死迷惑敵軍,至於後面的計劃,分明就是你與將軍實施,我與澤邦都被矇在鼓裡,也就是近幾天才知曉真相的。”
原來是這樣。
“可就算這樣,你們明知道將軍沒死,卻一直瞞著夫人,讓她為了將軍的死如此愧疚難過,為了彌補他而放棄了自己的自由,選擇去走另一條揹負深重、艱辛血腥之路,你們難道就沒有半點歉疚嗎?”鄭曲尺質問他們。
王澤邦撫額長嘆一聲:“誰說沒有呢,可付榮,將軍需要夫人,我們也需要夫人,我們知道這麼做對不起夫人,可若是不這麼做,夫人絕對會跟將軍和離,你也知道將軍身中鳳凰淚,性情時常不受控制會變得暴戾兇殘,但我發現將軍只有與夫人在一起,才會擁有正常人的穩定情緒,若夫人真拋棄了他,說不準將軍會變成什麼樣。”
“將軍本就沒有什麼仁愛之心,守護鄴國也不過是為了老夫人的遺願,一旦他失去了束縛與羈絆,沒有了那一點念想,他會徹底走入黑暗深淵,並且會拖著所有人一塊兒給他陪葬的。”
鄭曲尺聽著心頭一緊,也不知道他說的話是危言聳聽還是言過其實,不過就是離個婚,還能產生類似二次世界大戰的毀滅效果?
“總之這事已經瞞不了多久了,咱們最好還是先進宮找世子殿下商量一下應對之策吧。”
蔚壵與王澤邦對視一眼,最後便決定聽從付榮的意見,一道進宮。
坐上馬車時,王澤邦突然嫌棄道:“付榮,你近來是不是去了什麼煙花之地,染來一身女子香氣?”
剛挨著王澤邦坐下的鄭曲尺一僵:“呃,去過,這不是有任務嘛。”
蔚垚雖然一臉心事重重,但聽到這話,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少沾些女色吧,我瞧著你身上的陽剛之氣都快沒了,上個馬車都不利落。”
鄭曲尺:“……”怪她咯?她長得矮,身高不夠全靠增高鞋墊來湊,那玩意兒動作大了就容易崴腳,他們大老爺們上車一翻就上去了,而她上馬車時謹慎、慢吞了些,他們就覺得她又作又娘了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