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臺是一個平面方形,直徑約七、八十米,總高約二十米的高三層樓房,上二層為圓頂,層樓疊謝,建築豪華,是一座極巨大複雜的建築,就矗立在手工業盛行與商業發達街道的中間地界。
這址選得夠熱鬧,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繁華居民街道與商肆,臨街設店,居住小巷亦可直通此條大街,總之,這裡不是什麼高深文化的煙柳畫橋,風簾翠幕,而是人煙氣息十分充沛的鬧市。
來到盛京之後,鄭曲尺都還沒有好好逛一下這個鄴國最大都會,而這一次倒是柳風眠領她過來辦要緊事,順道領略了一下大城市的壯麗繁榮、商會雲集的經濟民生。
她一半心思在路途,一半心思仍舊在牽掛桑么妹的病情與下落不明的桑大哥身上。
有藍月這個擅長偵查的人出馬,匯同盛京的同僚部下,鄭曲尺相信只要桑大哥還在盛京,必然很快快就會有訊息傳來,但怕只怕……
站在這一橦大型複式疊樓門前,由於來往人流量較大,他們還得隨時注意避讓一下過往人群。
“這黃金臺人人都能進嗎?”鄭曲尺看到了門前有四個膀大腰圓的壯碩守衛,看起來不像是可以隨意進出的樣子,至少進裡面得講究點什麼規矩吧。
柳風眠拿出扇柄輕敲掌心:“這進大廳倒是沒有什麼限制,只要登記下姓名,屬類行商還是工匠,是要招募還是‘千里馬’後,便可以進去了,但進去二、三層樓卻不行了,那都是需要打擂獲勝者,或者匠級評定極高者才能夠上的。”
鄭曲尺聽完表示明白了,她問:“那你那位高人,現在在哪裡?”
柳風眠將頭仰到最高:“第三層吧。”
鄭曲尺聽了倒也不意外,柳風眠將人吹得神乎其神的,那對方在黃金臺肯定不能是一般待遇。
“那我們要怎麼上去?”
她也仰起頭盯著最上層樓的關閉窗戶。
“這有何難的,我現在就去報我的名號,我們肯定能上去。”
鄭曲尺對這個提議表示贊同:“請”
只見柳風眠取出薰香名帖,自信滿滿地右手搖著扇子便走了進去,但沒過一會兒,一張白淨素雅的帖子被扔了出來,連同帖子的主人一併被灰溜溜地扔了出來。
鄭曲尺上前,撿起名帖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然後遞還給眼睛垂落腳尖的柳風眠:“能上去了?”
柳風眠接過,趕緊塞進懷中好像在掩埋什麼罪證似的:“……他們不認人。”
“是嗎?”鄭曲尺思索著。
柳風眠憤憤不平地抬起頭:“真的,他們說了,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不會放行的,三樓是各行頂尖的人才能踏足,遞拜訪帖想矇混上樓都不行!”
原來……他一開始就是打算矇混過關啊。
鄭曲尺當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既然耍心眼到達不了三樓,那就靠真本事吧。
“先進去吧。”
她抱著熟睡的么妹踏步走進了黃金臺,柳風眠瞪大了眼,在後面追攆道:“真不行啊弟妹,他們說了,上三層,得上二層,而上二層,得先打贏大廳內擺設的擂臺,成為拔尖的擂主才行啊。”
“是嗎?”鄭曲尺淡然:“那便試一試。”
“試?怎麼試?”他惶恐地反問。
話先說在前頭啊,他雖然看起來學富五車、樣樣精通,實則他四肢不勤、五穀不分,這裡面擺擂的哪樣他都整不了。
鄭曲尺看到在黃金臺的大廳內,擺了好幾個擂臺,她一番巡視下來很快就找準了自己的專業擂臺。
“柳大哥,能幫我先看著下么妹嗎?”
“可、可以,不過弟妹,你要做什麼?”
鄭曲尺將人放進柳風眠懷裡,道:“打擂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