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夫人誤會了,王澤邦接過話來,解釋道:「不是,是王上早年食慾過於旺盛,得了肥胖症,且年復一年加重,如今已經無法憑藉自身力量站起行走了。」
肥胖症?
他的百姓們一個個餓得是面黃肌瘦,他卻獨自一人胖得是豬圓玉潤……
完了,攤上這麼一個末代王上,鄴國遲早要完了。
不過就他這種身體狀況,只怕心腦血管疾病早找過來了,指不定受了個什麼刺激,人就嘎過去了,假如他沒了,那麼大世子很有可能就是鄴國的新王……
鄭曲尺一下就將鄴王拋之腦後,她關切地問道:「元星洲呢?」
「大世子還廖軍醫的藥廬內,廖軍醫說大世子身上的傷勢並不重,只是皮外傷,很快就會醒來。」
「走,咱們一塊兒過去獻愛心。」
「獻愛心?」
鄭曲尺嚴肅地看著他們:「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扭轉他對我們的惡劣印象。」
一提及這事,王澤邦跟蔚垚都無言以對。
這事還能怎麼扭轉得了?
他們早將人得罪得死死的了吧。
「如果他實在不肯諒解的話……那就叫廖軍醫將他藥傻吧。」鄭曲尺半真半假道。
王澤邦跟蔚垚:「……」
——
既然不得不去一趟盛京「送貨」,那麼接下來鄭曲尺也該好好安排一下她離開之後的事情了。
她不久之前傳信給「四姓財閥」的事已經有著落了,他們紛紛表示願意出資助她渡過此次難關,不過「黑熊」貨運車他們搶先預訂,下一批的貨要供給他們賣。
當初籤的合約對於新開發的車子有明確說明,他們優先授權,但這裡有一個盲點,就是她才是首發方,他們屬於獨家代理方。
她這邊貨源充足就給他們代理,若不充足,自己就先賣。
這與她跟章淇楠之間的合約不同,他們倆之間既不牽扯到金錢方面,那他跟她就是一家,相當於她賣貨的直售門面,這自然不算對其它四家違約。
目前車坊正加緊趕工,很快就能出第一批現貨了。
第一批趕工完成之後,就要開始銷售了,這事自然是由章淇楠負責,關於定價、售賣方式以及精準售賣人群等考量,也由他去市場調研後再統一商議。
有了資金,
而第二批貨量加大,分別賣給四姓財閥,以供其開啟國外市場。
既然要去盛京,她打算先挪一輛過來自用,一來為對外宣傳,二來也是為了路途方便,市面上的馬車載貨量不足,車身死沉死沉的,慢軲轆車速,耽誤行程。
晚些時候,蔚垚過來找她。
「夫人,是公輸家的弟子送來的信。」
之前她找到公輸弟子叫他們幫她捎一個口訊給公輸即若,如今收到了那邊的回信。
她展開一看:「盛情相邀約,即若喜不自禁,然正值多事之秋,唯恐無法前往福縣,六***事演習對決在即,曲尺應當會受鄴王所邀前往,屆時於盛京,即若定當如期赴約,不見、不散。」
這信,是公輸即若親筆執回的,上面有他的印鑑,不容作假。
鄭曲尺喃聲道:「他也會去?」
這信件鄭曲尺沒有瞞著蔚垚,如數讀出,他聽後腮幫子咬得梆硬,皮笑肉不笑道:「此番北淵國的使臣當中應當有他。」
「五國滅鄴之心,竟如此的堅決。」她忽然感到背脊泛涼。
「是啊,下田興兵,意圖毀了鄴國的糧食大縣,令根基動搖,我方雖然獲取了對方軍事布略圖,有了提防與警覺,然而若大軍壓境,一旦形成規模,防軍亦會潰敗如一盤散沙。」
軍事方面的事情鄭曲尺只能懂個一字半解,她攥緊信件:「六***事演習對決,鄴國當真會有勝算?」
「屬下並不清楚。」
他不是不清楚,而是根本不敢將事情朝最壞的結果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