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林小驕回到住處,小區已經恢復供電了,在安靜又熟悉的環境裡待了好一會,她才從晚上發生的一切中緩過來。
莫名其妙就被人拿來當擋箭牌,真是飛來橫禍。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想,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當成情敵呢。
就當是收穫了一個新的人生經驗吧,同時林小驕後知後覺的發現,‘吳南遠’這三個字似乎有些耳熟。
是不是在哪裡聽過?
林小驕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搖搖頭,就不再為難自己了。
每次遇見他,似乎都有意外,而她的情緒總會像坐過山車般的跌宕起伏,但以後應該不會再碰到了,所以,他的名字為什麼會覺得耳熟,又是在哪裡聽到國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林小驕簡單的收拾了下,給自己衝了杯速溶咖啡,又從冰箱裡拿了塊麵包,打算補充下身體能量,繼續畫圖。
畢竟現在手受傷了,畫起來並不方便,於是計劃中今晚的睡眠時間只能縮減了。
當面包和咖啡放在一起,空蕩的房間又有聲音飄響。
麵包:“你好苦呀。”
咖啡:“但你很甜。”
林小驕:???
她這是……吃了一把狗糧?還是咖啡和麵包的?
胃部有些熟悉的抽搐,林小驕碎碎唸叨:“為了活著,為了活著,都是為了活著。”隨即一臉‘就義’的表情,逼著自己把這‘秀恩愛’的食物吞進去。
就這樣,林小驕幾乎沒沾床,實在撐不住了,就趴在桌子上小睡一會,‘身殘志堅’趕在星期天的晚上的十一點前把人設圖發到了麗麗的郵箱。
之後為了不讓傷口發炎,小心翼翼的給自己衝了個澡,就一頭昏睡過去了。
星期一。
因為雙手行動不是特別的方便,為了避免遲到,林小驕起了個大早,在到公司前幫陳丹買好咖啡,一到辦公室,照例和同事們一一打招呼。
肖飛看了眼林小驕,捂著胸口一驚一乍的,“哎呀媽呀,小驕你這是什麼造型啊?”
“啊?”林小驕摸不著頭腦。
肖飛指了指脖子又指指手背,“挺別緻啊。”
林小驕也聽不出是打趣還是真沒看出來,答道:“不小心燙到了。”
“怎麼燙到的?”
林小驕張了張唇,最後還是無謂的搖了搖頭,那天在咖啡店的事情實在是過於狗血複雜,又發生在她這樣平凡的人身上,估計說出來都沒人信。
“小驕,嚴重不嚴重?”麗麗立刻探頭打量林小驕,似是有些自責,“你怎麼被燙到了也不跟我說?”說到這,音量倏地壓低,小聲道:“你手這樣還能畫圖啊?”
林小驕只當麗麗在關心自己,心裡一暖,正打算安慰她自己沒事,又聽到麗麗接著小聲詢問道:“那你發給我的圖是畫好的嗎?我昨晚太累了,沒點開你的郵件看,直接發給丹姐了,不會出事吧?”
原來關心的只是圖啊。
剛剛的暖流瞬間就被冷凍,林小驕形容不出心裡感受,卻還是溫聲解釋道:“是按照要求畫好的。”
“那就好。”麗麗安心的笑了笑,環顧了下四周,更加小聲的囑咐:“你幫我畫圖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你懂得。”
林小驕點頭,她當然懂。
隔得遠一些的同事只當兩人在說時燙傷的事情,吳成揚聲道:“要是嚴重小驕今天肯定就請假不來上班了,不過小驕,你最近很不順啊。”
麗麗:“是哦,又是雷劈又是燙傷,小驕,你最近是不是水逆啊?我這還保留了幾個去水逆的方法,我發給你。”
“呸——”肖飛一臉的不贊同,“我們小驕是‘錦鯉’!‘錦鯉’你們懂嗎?怎麼可能水逆!被雷劈都沒事,被燙下還不跟蚊子咬一樣啊?”
而這時陳丹剛好推門而入,雪紡襯衫配著闊腿褲,看起來乾淨利落,在一片問好聲中看向林小驕,道:“需要請假嗎?”
請假?
一轉正就在醫院待了半個月的林小驕哪裡敢啊,連連搖頭,晃動著雙手,“不用,就手背和脖子有幾個泡,不影響正常工作的。”
陳丹不再多說,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隨著噼裡啪啦的鍵盤聲,禮拜一的上午就這樣過去了。午飯時麗麗特意和林小驕坐在一塊,因為一上午陳丹都沒找她,她覺得林小驕幫自己畫的圖應該是矇混過關了。
下午兩點半是一週一次的例行會議,每個人都需要總結上個星期的工作,以及分配和規劃這個星期的工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