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臣的孩兒如今這般慘死,您要為老臣報仇雪恨啊!”這時,文尚書更顯愁容,彷彿一夜間年老十數歲,發須白,兩眼無神。
“文尚書,你先起來再說。”見到那副憔悴的模樣,顏子軒也是有些無奈。
“殿下,殿下,老臣這些年為一心擁護殿下,如今連最後的血脈都沒了,殿下...。”兩行清淚簌簌而下,暮年的文尚書此時真是悲痛欲絕。
“文尚書,並非本王無心相助,只是此案乃是父皇定下,我等豈敢違逆。”雖然顏子軒也同情他,不過他也是愛莫能助了。
“殿下,殿下,你難道就這般不肯相助嗎?”眼見多年擁戴的大皇子竟然這樣,當真是寒了他的心,當真是有種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淒涼之感。
“文尚書,怨只怨你兒子太過自負,簽訂什麼生死狀,真是自作自受,恃寵而驕。”顏子軒見這文尚書咄咄相逼,當即就有些生氣了。
“呵哈哈哈,呵哈哈哈...!”聽完這話,文尚書緩緩起身,搖頭大聲苦笑。
隨後,只見他拖著孱弱的身體慢慢離去,臉上盡顯悲涼。
“大哥,我們真的不幫他?”一旁,追隨與他的二皇子突然開口問道。
“你沒看出來嗎?此次父皇並沒有偏頗文尚書,可見這是父皇本意,本王若是違逆了父皇意願,授人以柄,到時才真是自取滅亡。”顏子軒負手而立,眼眸中寒光一閃,道。
“可是舍了這文尚書,在朝堂上,我們又少了一大助力。”
“本王若不捨他,父皇便要舍我,你覺得,本王該作何選擇?”顏子軒冷冷一笑,道。
“...!”顏子元點了點頭,沒有辯駁。
而此時,一臉死灰的文尚書,卻是遇上了另一人。
“文尚書,文尚書!”
聽到喊聲,從渾渾噩噩中醒來的文尚書看清來人,施禮道:“原來是六皇子殿下。”
“文尚書為何這副模樣啊?”
“呵哈哈哈...六皇子殿下恕罪,老臣,先行告退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文尚書施了施禮,言道。
“哎,文尚書且慢,何必急著回去呢,來來來,小酌一杯,再解憂愁。”顏子胤見此,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
文尚書本無意飲酒,無奈被其一而再,再而三地勸慰,唯有跟隨其進入了深處的包房之中。
“來來來,尚書大人,先飲一杯。”說著,顏子胤便為他倒上了一杯烈酒。
‘咕嚕,咕嚕!’
一杯烈酒下懷,灼熱浸襲著周身各脈絡,痛不欲生一般的文尚書又接連痛飲了幾杯。
正要再飲,卻被顏子胤攔下:“哎,尚書大人這是為何,常言道、一醉解千愁,這酒可並不能真解下心中仇怨啊!”
“呵哈哈哈,呵哈哈哈...!”聽此,文尚書再度哽咽起來,眼角竟留下滴滴淚珠。
顏子胤見到這情景,頓時輕笑道:“尚書大人,想來是因為其子之事心中不快吧!”
文尚書緊閉雙眼,並未作答。
“唉,想尚書大人這些年為那顏子軒鞠躬盡瘁,勞心勞力擁戴他,到如今,卻是不肯出手相助,叫人心寒吶!”
“殿下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文尚書聽完,當即就苦澀痛呼道。
“尚書大人別急,別急,顏子軒那廝雖然忘恩負義,但我顏子胤卻不能見老大人這般痛苦下去啊!”
文尚書久經官場多年,豈會聽不出顏子胤弦外之音:“殿下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