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sir,你們警署的警員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嘛,之前有個陳家駒,現在一個楊子燁?哎呦我說,你們九龍咋就這麼能呢,真想和那城寨...”
雷蒙一聽大肚男子對著自己叨叨也不含糊,起身道:“黃大胖,夠了哈,人都走了,這次你們來,辛苦你們了。”
轉頭又是滿臉感激的看向右側中年男子:“尤其是非常感謝呂sir的到來。”
呂sir一臉無所謂,見雷蒙起身,一把奪過其身下的椅子,翹著二郎腿坐下道:“唉,咱三什麼關係,你看,我搶了大胖的位置,大胖也不敢bb不是,是吧大胖。”
黃大胖啪一聲,一屁股坐上辦公桌,用手扣著鼻孔道也不理接茬道:“憑什麼每次都是我扮白臉?還有,你這九龍警署可真厲害,剛剛這個人心思挺重,殺了人可也沒有什麼反應,哎雷蒙,你記不記得當初呂頭第一次開槍自己可是嚇尿了哈哈哈”
呂sir看著呵呵大笑的王大胖,知道這老小子又是對他自己每次扮白臉不滿,開口轉移話題道:“這小子點意思,有問題,但是我感覺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王大胖用手指蹂躪鼻屎,直到不粘了才忽的一彈,道:“幹我們這個的,要講究證據,感覺,感覺也沒有證據重要。”
雷蒙一臉嫌棄,從辦公桌底下拿出一塊破布丟給王大胖,道:“朱滔案,不是很理想,法庭上朱滔的律師對我方一言一行彷彿都有所預料,我想我的懷疑是正確的,所以這次董sir才親臨法院。”
“哼。”呂sir毫無徵兆的哼了一句。
王大胖撇了一眼一臉憤恨的呂sir,吸了吸鼻子,又掏出食指來,用有些變音的聲音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涉案,標叔緊張也是應該的,橫豎都是他的頭馬。不過你的頭馬這次有機會挪一挪啊,哈哈估計他在心裡現在還感激你呢。”
說著就是趁著鼻屎不注意,揮的一彈。
辦公室吵鬧個不停,時而傳來雷蒙灑脫的微笑。
雷蒙也沒有想到,這次總部借調查楊子燁,成立調查組,而實地卻是對朱滔案,九龍警署涉及人員進行偷偷的調查。
而楊子燁的表現無疑有些打消了他們的懷疑,再者這次案件肯定涉及中高層這類人員,基層估計也就是炮灰的角色,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出了警署辦公室,楊子燁走在回警員宿舍的路上,一路上琢磨著哪裡不對,奇怪,有些奇怪,直覺告訴自己,剛剛在九龍警署發生的一切,有些問題。
比如說,僅是調查組2號人物,彷彿其目的就是為了氣自己,畢竟能坐上這位置的,不可能是這樣的表現。有些離譜了。
可具體楊子燁卻說不出來,不過心裡頭也做了些防備。
而且楊子燁隱約感覺,他們的目標不是自己,程式太水了吧,不像是單獨為自己成立的專門調查組。
搖搖頭,不管這些,自己多加關注,有著劇情脈絡做為參考自己應該可以知道一些,等等,警隊內部!
似乎感覺猜測到什麼的楊子燁,走出九龍警署,恰好看見同警車裡走下來的標叔和陳家駒。
楊子燁對標叔敬了個禮,同時微笑道對陳家駒點頭。承蒙標叔對自己的照顧,雖然自己暫時停職,也合該如此。
標叔和陳家駒兩人行色沖沖,標叔勉強擠出微笑看了眼楊子燁就小跑進警署,家駒也是一路小跑,轉著頭朝自己招呼,險些撞到柱子。
應該是朱滔案的問題,楊子燁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重新進了警署。
署長辦公室,陳家駒獨自一人在門口徘徊,標叔應該是先進去了。
楊子燁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關注自己,這才上去和陳家駒打招呼。
“家駒,標叔進去了?剛剛看你們臉色不太好,朱滔案不是今天開庭嘛。”
陳家駒一聽朱滔案就是一個激靈,看了看左右,剛要開口說話,又覺得不合適,猶豫了會才對著楊子燁耳旁小聲言語道:“朱滔被無罪釋放了!他們對我們的控訴原因,理由,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強行詭辯成無罪!真是氣死我了!唉也不是無罪,但是現在暫停控訴...”
楊子燁心裡頭,一幕幕情景穿在一起,有了些明瞭,同時也明白了以調查自己為名成立的調查組,可能調查自己才是順路的吧。
“Salina方呢,她的證詞忽視不了吧?”楊子燁一樣對著陳家駒耳旁道。
楊子燁本是有些關心案情的姿態,卻誰知道迎來的確實陳家駒的白眼,猶猶豫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快說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還要楊子燁的催促下,陳家駒才艱難吐出實情:“唔,昨晚因為你被警方停職,我又找大口金冒充殺手~她現在除了你,其他警察都不相信了。”
楊子燁眉頭一皺問道:“人呢?她?”
“對啊,人呢,他那個不見了!”
聽到陳家駒擺手無辜的回答,楊子燁一拍額頭。
“對啊,這下我是慘了,你停職,我估計也要發配下去了~”陳家駒哭喪著臉道。
如今的香江可不比前世香江,寸土寸金,現如今可是有大片地方還未開放,一般發配下去就是荒涼之地,與升官發財是再無瓜葛。
破不了大案,參與不了大案,自然也沒有十足的履歷做為升職的剛需,反而只能在小小山村處理,牛牛走失案,買菜紛爭,當然偶爾幾年或許也會幸運遇到什麼殺人案發生,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發配邊疆,那肯定沒有在反黑組當差好啦。
楊子燁也知這個理,拍拍陳家駒都肩膀安慰道:“放心,肯定是暫時都,對了,你之前那麼活躍朱滔一定回盯上你,不管是誰告訴你Salina方的訊息一定要先告訴我再行動,不管是你的線人,還是來自警方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