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名執事的話月晨的嘴角上揚,勾出了一絲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類似莫須有的罪名,月晨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強加在身了,對於這種情況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執事這樣說話可是有失公允了!”一直沉默不言的陶瀟終於說話了。
他微微躬身對著三位長老正色道:“三位長老,昨日弟子恰巧在場!乃是那幾名弟子先對家父的出言不遜,舍弟為了家父威嚴才不得已動手的,更何況動手之時舍弟只是逼退他們下臺認輸,並未動手打傷任何一人,何來受傷一說?”
陶瀟的這一番話雖然不長但卻句句抓住重點,更是搬出家主之名,這也讓月晨原本不利的局面有了幾分周旋的餘地。
那名陶家執事明顯臉色微微一化,神色之中也多了幾分猶豫,對於月晨他可以隨意呵斥,但對於陶瀟首先不論其身份,單是對方的修煉潛力就是自己所不能隨意得罪的人,畢竟未來陶家族長中他必然是最為有力的競爭者。
可之前的話以出口,更是不能收回,想來就算陶瀟身份再高,潛力再大,現在畢竟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在場更是有三位長老和這麼多執事偏向著他,他一個孩子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來。
想到這些那名執事頓了頓道:“我兒子又怎麼可能敢對家主出言不遜,少爺,您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月晨乃家父收下義子,他們幾個質疑並嘲諷月晨的身份!這難道不是在質疑我父親的決定嗎?”陶瀟義正言辭的反駁讓那名陶家執事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
就在場面向著月晨有利的一面發展時一個淡漠的聲音突然響起:“瀟弟在這麼多長輩面前如此袒護月晨,就不怕傷了我們本宗弟子的心嗎?”
一道少年身影從三位長老的右手下最後方的角落裡走出。
“陶林哥何出此言?”看到這個人,陶瀟知道今日之事恐怕要畢想象的麻煩許多了,角落裡發聲這名少年,正是之前暗中指使著其他弟子挑釁月晨的陶林。
月晨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陶林他自然是認識的,陶家二長老的孫子,也是陶家未來家主的有力競爭者之一,年僅十二歲卻在不久前已經突破到了九級靈感境,在陶家之中也只有陶瀟能夠略勝他一籌。
月晨明白此時陶林的突然發聲,必然是少不了二長老的意思,否則在這種局勢並不明朗的情況下,以陶林的謹慎閒心斷然不會如此輕易表態。
“三位長老,各位執事,昨日之事恰恰弟子也在場,可否聽弟子一言。”陶林恭敬的對著在場的長輩躬身道。
看到三位長老點頭,陶林繼續道:“昨日常比試,陶家是有三名弟子對月晨有所不敬之言,但卻並無冒犯家主之意,本來只是一件小事。”
話音一轉,陶林忽然指向月晨厲聲道:“但月晨卻以此事為藉口,不禁出言侮辱我陶家弟子,並以比試為由出手狠辣,打傷我陶家兩名弟子!此事不只弟子可以作證,陶家在場的數十名弟子皆可為證!”
“你放屁!”陶瀟聽到陶林的話忍不住怒罵道。
“陶瀟!放肆!”一直閉著眼睛的大長老喝聲道。
陶瀟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對著三位長老微微躬身:“打長老對不起是我失言了,但此時另有隱情,還請長老明查。”
“哼!”大長老右側二長老冷哼一聲道:“在場數十位弟子難道都在撒謊不成,陶瀟你不要忘了你是陶家少主,月晨雖是家主義子可說到底還是外姓之人,孰輕孰重你可要考慮清楚!”
“可是二長老月晨他…”
還沒等陶瀟說完月晨一把拉住陶瀟的衣角沉聲道:“哥別說了!”
“月晨?”
陶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他已經無能為力了,但哪怕只有一絲的機會他都願意為月晨爭取,但看到月晨微微發紅的雙眼,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心裡一痛,竟然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好了。
月晨的目光掃過周圍的眾位長老執事,雙膝一彎緩緩跪倒在地,旋即低著頭對著三位長老低聲道:“各位長老執事,昨日之事是弟子之錯,不應一時意氣用事,月晨甘願在此領罰,但我哥他只是為了我一時急躁,還請各位長老和執事饒恕他的失言之罪,”
月晨突然認錯,讓三位長老也是微微一怔,他們萬萬沒想到月晨竟然會主動認錯領罰,畢竟月晨名義上還是陶家少主,再有陶瀟相護,
昨天的事情他們自然有所耳聞,原本三人只是想借此機會打壓陶瀟一派的勢力而已,可是月晨如今這般的舉動,卻是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此時的月晨卻是冷靜,甚至冷靜的自己都有些害怕,從陶林出現他就明白了,今日之事表面看是衝著自己而來可實際上是衝著陶瀟去的。
如果陶瀟繼續為自己辯解,恐怕就需要與當時在場的所有陶家弟子作對了,這對於陶瀟在陶家的威望可就大打折扣了,這其中或許有著幾分黨派之爭,但既然沒人阻攔,也一定是陶瀟一派的人想借機給陶瀟一個教訓,也是為了讓陶瀟自己明白權衡利弊,在陶家和月晨之間做出選擇一個選擇。
在明白這些後,月晨自然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自己受點委屈又如何,可陶瀟是他的兄長,他又怎麼忍心兄長陷入這樣兩難的抉擇中,幾經權衡後月晨也終於有了自己的決定!
“月晨自知罪責難消,甘願領罰去西院學習,成為西院弟子,若非家族准許不再踏入東院一步!”
一語驚眾人!貶黜西院即使這在陶家之中也是非常嚴重的懲罰舉措了!東西兩院雖都為陶家,可其中差距卻是判若雲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