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驍凜一時錯愣。
唐凝月素來目光短淺，膽子又小，他什麼時候聽過她這麼尖銳的質問？
還是說，死過一次的人，真的會變？
尚驍凜不由心虛，音量也低了點，哼道：“你是什麼人，能和凌凌比？”
“我是算命的，”阿當微笑，“你算什麼東西？”
……噗。
助理保鏢們沒忍住，發出低低的噗嗤笑聲，尚驍凜這才反應過來，當即眼皮子暴跳，頭頂都似乎冒煙：
“你他.媽的說什麼？你敢罵我？！算命——算你個屁的命，你敢說我是東西——！”
“喔，那你不是東西。”
“——草！唐凝月！你找死！”
…
“仙法之道，分‘器、符、法、丹、術’，其中的‘術’，又分‘山、醫、命、卜、相’。我隨師尊修道三千年，自稱一句‘算命的’，也不算欺瞞。”
【……但是尚驍凜不知道，看他的樣子，我估計快炸了。】
“炸還有點難，快瘋了是真的。”
尚驍凜被阿當氣得暴跳如雷怒罵的時候，阿當和V587正一邊吃瓜看戲閒聊著。
“另外，我要吐槽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我修道三千年，至今還是一隻母胎單身狗。現在的小孩子都是怎麼了，才二十歲，就整出來這麼多愛恨情仇？”
V587安慰她：【小主子別方，他們早戀，是因為他們活得短。咱們修道之人，門中上下數萬弟子，上到高高在上的天尊、下到剛入門的幼崽，不都單著嗎？按照咱們洪荒仙人的壽元計算，您還沒成年呢。】
阿當哼哼著表示贊同。
“……唐凝月你瘋了？你敢這麼羞辱我，你是找死是不是！你是嫌光封殺不夠是吧？活膩了直接說，用不著你自殺，我送你上西天！”
尚驍凜還在怒噴，病房的門又一響，進來了一名容顏明豔的女子。
阿當眯了眯眼睛。
是冷凌。
“唐凝月，你沒必要再在這裡圖費口舌。”
冷凌淡淡道：“成王敗寇，你已經輸了，就算再撒潑打滾，又有什麼用？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S市，別等到窮途末路再自殺——”
阿當插嘴打斷她：“——我勸你看清楚，撒潑打滾的不是我。”
她指了指還在跳腳罵人的尚驍凜：
“是他，謝謝。眼睛不好可以順便去掛個號，年紀輕輕的，怎麼就瞎了呢？”
尚驍凜的保鏢又憋不住想笑了。
“唐凝月！”冷凌再也保持不在原本淡然雍容的姿態，臉上閃過幾絲氣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的？！”
阿當從床上站起來，順口接上：“在你們逼我自殺以後啊。”
冷凌氣得一步踉蹌，尚驍凜上前連忙心疼得扶住她，凶神惡煞瞪向阿當：“你找死！唐凝月，你該慶幸我不打女人——”
“哦，無妨。”阿當微微一笑，“我打男人。”
話音剛落，保鏢和助理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抬手一狠狠巴掌扇了過去！
“渣男賤女，離別禮收好！用不著你們趕，我自己走。你們對我做的事，仔細給記牢了！將來向我跪地求饒的時候，別忘了多扇自己幾個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