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舟腦海裡浮現那些鼎鼎大名的魔功：《化血大法》、《南冥魔典》、《嗜星真經》……
這，不對勁啊。
公孫瑩猜到他心中所想，笑道：“你若是隻用草木生機，採的是一口草木清靈氣，不會對你神志產生什麼影響，若是野獸，也還好……你若是用人之生機，採的便是一口人之血濁氣，愈傷效果更好，但你懂得。”
陸沉舟當即頷首。
他懂，他若是對人使用，這就是魔功，對草木植物或者野獸使用，就還好……
這門功法，是不是魔功，全在人之意志是否堅定，類似於《生死一氣符》，靈活的判定標準。
話說，草木的命，也是命啊！
公孫瑩道：
“理論上講，只要意志足夠強大，很多魔功，都不是魔功……但很多東西是沒辦法賭的，一旦開個口子，有一次，就有一萬次。譬如我知道你想問，若是採敵人的氣血，是否可以？當然可以，若是遭遇生命危險，戰場上的敵人，乃至妖物，都是你的移動血包，為了保命，該用就用，除此之外，就算是敵人，也儘量不要使用此法。”
陸沉舟點頭，深表贊同。
“此外，妖物之血氣，最為渾濁，蘊含妖氣，乃至邪神遺留於妖物體內的神力……這些東西，都是極為嚴重的隱患，量少還好，一旦多了，那必然會積蓄在體內，終有一日，你會和修行《天妖血煞功》者，沒有區別。”
學武前，先學做人。
石湖上，陸沉舟在大宗師的教導下，很快便沉浸進入《鳳鳴九霄》的修行。
鳳形拳練起來，確實比虎形更難。
但以他如今造詣，都在可承受範圍內。
……
翌日，朝陽東昇。
武道樹上，在《山君問道拳》外，又有一枚葉子浮現。
【鳳鳴九霄：入門（1%）】
陸沉舟心中感慨：“正式開始虎鳳雙修之旅了。”
接下來，以虎形和槍法主殺伐，鳳形主輔助和速度，堪稱完美。
實際上，小鳳仙所傳授他的那三招，都是輔助性武學，攻擊威力一般。
白鳳迎風主身法，青鳳銜枝主治癒，玄鳳吸水主控制。
後面四招，才是鳳形拳的真正殺伐招式，舉手投足間，便是雷火金石之威。
但陸沉舟不缺攻擊手段，所以完全不著急，前三招，足夠他用好久了。
“多謝前輩，我告辭了。”
“去吧，誒……”
公孫瑩望著身形遠去的陸沉舟。
丁驚秋問道：“師父何故嘆氣？”
公孫瑩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道：“要努力啊，小丁。”
只是依靠燕形底蘊，一天便能入門《鳳鳴九霄》，她現在就想把這好訊息，告訴大師兄。
陸沉舟，絕對是白鳳心中完美的傳承人選，這是【天生鳳子】。
……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
160倍重力區域，五雷殿。
金色雷龍渾身震顫，無數雷球抖落，朝四周虛空滾去，覆蓋方圓數百米。
雷球行動沒有絲毫規律，經常變向後轟然炸開，令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