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過來。”謝中明出聲道。
謝婉卿看到外公爸爸大哥都在,有些心虛的把手上的袋子往身後一藏,她也知道他們都已經看到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掩飾了起來。
“外公,爸爸!”謝婉卿走過去喊道。
謝中明並沒有提雲墨軒的事情,而是指著放在桌子上面的兩樣東西說道:“因為你還沒有回來,我們就先看了,你買回來的東西,你知道你撿了大漏嗎?”
謝婉卿見爸爸沒有提雲墨軒的事情,心中微微的放鬆了下來,“我也就看著好看,就買下來了,怎麼是好東西嗎?”
對於女兒的特殊能力,兒子謝子凜已經跟他說過了,但是謝中明真正看到的時候,心中還是很震驚的。
“我已經請了專業的人士看過這兩件東西了,畫是真跡,是唐寅的畫作,不過你這個觀音像,就是一個普通的高階玻璃製品。”李嘉誠有些感嘆外孫女的好運氣,沒想到隨便買買,竟然就撿了那麼大的漏。
謝婉卿笑道:“外公,你不覺得,做為一個玻璃製品,這個觀音像有些偏重了嗎?”
謝中明聽了一愣,拿起桌上的觀音像看了起來,家裡是開珠寶公司的,他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仔細的看了一下,他突然發現,這尊觀音像的眼睛有些奇怪,伸手在觀音像的眼睛上面,摸了摸。
咔擦一個聲音響起。
李嘉誠和謝子凜瞧得都一呆,這個時候,謝中明已經把觀音像底部的暗格開啟,一個散發著白色光澤的白玉瓶子被拿了出來,瓶子的瓶口還雕刻著幾根綠色的楊柳枝,完全就是觀音大師的羊脂白玉瓶啊!
謝婉卿看到這個,心中果然了一下,跟她買的時候看到的一樣。
謝子凜從父親手上小心的拿過羊脂白玉瓶,看了一會兒,“羊脂白玉,整個瓶子全部都是羊脂白玉所做,而瓶口的柳枝是帝王綠的翡翠。”二萬就買到了二件價值連城的東西,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李嘉誠看看唐寅的畫,又看看羊脂白玉瓶,突然有了一種想法,“小婉,這幅畫你怎麼處理,是留下來還是?”
“外公有什麼想法嗎?”謝婉卿是一個聰明的人,從李嘉誠的話中,她就已經聽出了其他的意思。
對於外孫女的聰明,李嘉誠很是歡喜,“我有一位老朋友,很是喜歡唐寅的畫,對於唐寅有著一種執著,你要是可以,可以把這幅畫轉賣給他。”
謝婉卿笑道:“可以啊,外公,這幅畫就給你了,你隨便怎麼處理?”
“這可是好幾十億的畫哦!”李嘉誠笑著看著她,特意把這幅畫的價值說了出來。
謝婉卿對於金錢的概念還真的沒有,前世是,現在也是,當然最主要是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家人都非常的疼愛她,讓她不用在這方面苦惱,“我用不到那麼多的錢,爸爸和大哥對我已經很好了,我不缺什麼。”
李嘉誠笑著,眼中都是對謝婉卿的滿意之色,他這個外孫女不簡單,不管是誰,就連他看到那麼大的金錢,心中也會猶豫,可是小婉卻沒有,她眼神的純粹不會騙人,“好,那外公就收下了。”
李嘉誠收起唐寅的畫,看著細膩的羊脂白玉瓶,說道:“是時候解決小婉的事情了,我絕對不會同意小婉嫁進高家。”一開始他不喜歡高家,是因為以小婉那種性格根本就不適合高家,可是現在不同了,小婉現在的變化,加上她的‘運氣’,什麼樣的人家找不到,要找高家那樣的,高家不適合小婉,也配不上小婉。
李嘉誠活了那麼久,已經是隻老狐狸,怎麼可能真的相信小婉買這副畫和觀音像就是因為好看,至於具體的願意,他不需要去知道,因為不管是什麼,謝婉卿還是她的外孫女。
“我明白。”不止李嘉誠有這個想法,謝中明也是,從兒子那裡知道小婉的變化,他就已經決定,小婉不會嫁給高家。
謝子凜拿著羊脂白玉瓶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看了一眼她露出來的手機袋子,不用想都知道,是雲墨軒賣給她的,畢竟小婉的身上可沒有拿錢。
“把這個收起來吧,就可是你買回來的。”
謝婉卿見謝子凜看到她手上東西的笑容,小臉一紅,拿過羊脂白玉瓶,“那我先回房了。”說完就急急忙忙的上樓了。
謝中明已經很久沒看到小婉露出這樣羞澀的表情了,想到她這種表情是為了雲墨軒,他就有些擔心,“是雲墨軒帶小婉走的嗎?”
謝子凜點頭,“不錯,我不明白小婉對雲墨軒是什麼感覺?所以雲墨軒帶她走的時候,我並沒有阻攔。”
李嘉誠見謝中明擔憂的神情,就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不過雲家的雲墨軒他還是知道的,這個人可以說是一個商業鬼才,他的處事方式也非常的過段堅決,外界可是很多人都給他取了一個閻羅的稱號,生意上更是又愛又怕,愛是因為跟雲墨軒合作的專案絕對是大賺,怕,當然是怕他的處事方式,那簡直是寒冬臘月。
“雲墨軒這個小子我知道,要是小婉真的有這個意思,比起高家那個小子,可高了不止多少了,而且我看那小子的性格,如果真的對小婉有意思,小婉絕對不會受委屈的。”李嘉誠可是比謝中明看的遠些,雲墨軒從來任何緋聞,而且也沒聽說跟什麼女性有親密的關係,要是小婉跟他在一起,加上雲墨軒的年紀,那絕對是寵人的年齡。
謝中明有些苦笑,“我也知道雲墨軒不錯,可是以前他根本就不喜歡小婉,現在卻突然改變,我擔心小婉最後會受傷。”
“兒孫有兒孫的福,有些事情我們就不要抽手,到了最後實在不行了,在扶一把就行了。”李嘉誠微微的說道。
“是。”李嘉誠那麼一說,謝中明的心,突然豁然開朗了,是啊,是他想的太多了,畢竟小婉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那個讓他一步一步扶著走的小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