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黑衣人後來出現過嗎?”
“沒有,後來連個人影都沒了。”可是陳婆子和趙秀梅還心有餘悸,就害怕那個黑衣人突然冒出來,把刀架著他們的脖子,給砍了,那可怎麼辦。
陳青梅道,“當時就只留下來一塊玉佩,什麼都沒說嗎?”
“沒說什麼,就讓我們把你養大。”趙秀梅道,“你現在不也長這麼大了麼。”
“那那塊玉佩被當了,應該有存根的吧。”陳青梅道,“那當票的存根呢。”
“都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誰知道啊,說不定存根早就丟了。”
陳婆子壓根就沒想過要贖回來,都拿了錢蓋房子了,還贖回來,這不是傻麼。
“那那家當鋪呢?”陳青梅還想著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這件事情也太過詭異了一些,陳青梅居然不是陳家人,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不記得了,估計早就倒了,都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趙秀梅道,“你看你在陳家過得也不好,還不如u去找你的親生爹孃去,說不定你的親生爹孃有錢,以後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了。”
陳青梅也知道趙秀梅說出來這件事情的心思了,不就是想把自己支使開麼。
“可是我現在連我爹孃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那個玉佩也不在了,我怎麼著,說不定我輕聲爹孃早就不在了。”陳青梅道,“天下這麼大,我一個人身無分無的往哪裡去找啊。”
趙秀梅一噎,“說不定你去城裡,能找呢。”
“去城裡?我怎麼去城裡啊。”陳青梅道,“我走到鎮上都要幾個時辰,別說去城裡了,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村裡吧。”
“那怎麼能行。”趙秀梅那是鐵了心的不想讓陳青梅留在村裡,可是現在陳青梅也不願意離開,“你要是不走,就要被抓去周家了。”
“我到時候跟村長說,村長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陳青梅道。
“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啊,不肯走啊。””趙秀梅咬牙。
“還是沒有銀錢,我身上這點銀錢,連在外吃飯的錢都沒有。”陳青梅道。
趙秀梅思來想去,道,“我給你五十文錢,你去外面躲一段時間。”
“五十文錢啊?”陳青梅皺起眉頭,“吃的都不夠,還得住呢,我總不能住大路上吧。”
“那不是有破廟這些地方麼,你就湊活幾晚上。”
“那可不行,那地方是什麼人待的,到時候被人拐了怎麼辦,我看還是村裡最安全了。”
趙秀梅咬牙切齒的,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我給你二兩銀子。”
二兩銀子對比五十兩銀子,那麼肯定還是五十兩銀子更划得來一些。
“你這幾個月都別出現在村裡了。”趙秀梅道。
陳青梅點頭,沒想到趙秀梅真的大出血了,居然花了這麼多錢讓她離開,這錢不要白不要了,“那行,大伯孃都這麼說了,我肯定就答應了,這些日子我都不會出現在村裡了。”
趙秀梅道,“你先出去,等會你在過來,我把錢拿給你。”
“那好。”陳青梅估摸著她把錢藏在了什麼地方,現在把她給支使開,就是拿錢。
陳青梅走了之後,趙秀梅就伸手摸到床底下,拿出來一個小荷包,裡面是一些散碎銀子。
趙秀梅看著這銀子還是捨不得,罵了陳青梅幾句。
可是要是陳青梅不走,那五十兩銀子就不能到手啊,相對於這二兩銀子來說,那就不算是什麼了,還是要狠狠心,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陳青梅出去一看,院子裡面三三兩兩的站著幾個嬸子,還有幾個男人圍著陳大山轉悠,說著恭喜的話,陳大山笑得一臉猥瑣。
“那是你侄女吧,都已經這麼大了。”一個男人有些垂涎的看著陳青梅,“長得還不錯,可定親了沒有。”
陳大山一拳頭捶到他的肩膀上,“你可別打她的主意,她已經許配給周家了。”
“真是可惜了,周家那個半死不活的,你侄女過去要守寡了。”那個男人道。
陳大山才不管她什麼守寡不守寡的,只要能把聘禮銀子拿到手就行了。
丁香倒是熱絡,在一堆嬸子裡面說話討巧,又會在陳婆子跟前做人,給足了陳婆子面子,陳婆子連聲誇丁香比趙秀梅還好,幸好現在趙秀梅躺在床上起不來,要是聽見這話,估計得氣的暈過去了。
“你們傢什麼時候吃飯啊,我們可就是等著來你們家吃飯的。”一個嬸子道。
“早著呢,現在時候還早著呢。”陳婆子道,“著急什麼啊,多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