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回事嗎?大伯孃,我看你是記錯了吧。”陳青梅道,“你沒了銀子,也不能這麼胡編亂造啊。”
“什麼銀子?”陳婆子一提到銀子,立馬就問了起來。
趙梅花道,“沒什麼,沒什麼。”
“大伯孃也太健忘了吧,你不是說你想要生孩子,就花了三兩銀子買藥,可是後來沒懷上孩子,心裡不平衡,就過來找我要銀子。”陳青梅道,“哎呀,大伯孃,不會是你看堂姐有孩子,心裡嫉妒,就把堂姐的孩子給害了吧,這可真是糟糕。”
趙梅花一聽她這麼說,臉色扭曲起來,“你這是小賤人,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什麼時候這麼做過。”
“什麼,你花了三兩銀子買藥。”陳婆子嗓音尖銳,直接兩巴掌打在趙梅花的臉上,“天天在這裡跟我哭窮,沒想到你還能拿出來三兩銀子買藥,你這個賤人,怪不得你下不了蛋,我要讓大山休了你。”
“娘,你別聽她胡說,我哪裡拿的出來三兩銀子啊。”趙梅花臉頰都腫了,可是一聽陳婆子說要讓陳大山休了她,立馬跪在地上,要是被休棄了,她可就沒有活頭了,孃家也不會收留她的,“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啊。”
“對呀,她哪來的三兩銀子。”陳婆子插著腰道。
“我聽我堂姨娘說,大伯孃有法子賺錢,說什麼從伙食費上賺私房錢,還有從什麼買雞鴨,雞蛋,魚啊這些上面賺錢。”陳青梅道。
陳婆子想起來之前買東西都是她給趙梅花錢買東西,這千算萬算,沒想到趙梅花還是從上面摳下來錢了,讓陳婆子火大,居然摳了她三兩銀子,“好你個賤人,你居然敢坑我的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趙梅花是有口難辯,現在陳婆子是壓根聽不進去她說的話。
“你們家幹什麼呢,現在是說你們家事情的時候嗎?”陳二婆子吼道,她剛才去看了華月仙,華月仙已經半死不活的了,陳二婆子更可惜的就是華月仙肚子裡面的孩子,就這麼白白的沒有了,這麼一個寶貝金疙瘩就沒了,她怎麼能夠放過陳家。
陳婆子道,“這件事情怎麼能怪我們家,也怪你們家。”
陳婆子現在是豁出去了,反正孩子都沒有了,這件事情可不能怪到他們家的頭上。
“放屁,我給你們家錢,你們還伺候不好。”陳二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件事情不找你們找誰,我告訴你們,月仙懷的可是縣令大人的孩子,你們要是不好好的交待,你們一家人都等著去做大牢去吧。”
“這件事情可真不關我的事情我,我對這件事情樣就不知情啊。”陳婆子一聽做大牢立馬就慫了,“我可是把月仙當做祖宗一樣的伺候,都怪陳青梅,就是她害的。”
陳青梅道,“縣令的孩子?咱們不就一個縣令嗎?我記得縣令家有夫人啊,那位夫人半個月前才生下來一個兒子,月仙堂姐什麼時候給縣令大人做夫人了。”
“什麼?縣令的夫人生了個兒子。”陳二婆子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知道的,這怎麼可能,不是說縣令夫人生不出來孩子麼,怎麼可能會生出來一個兒子呢。”
“搞了半天,您還不知道呢。”陳青梅道,“這件事情我當然清楚了,縣令夫人的貼身丫鬟可是我的好姐妹,不過月仙堂姐還沒嫁給縣令老爺就懷了孩子,這不是未婚先孕麼,何況這縣令夫人可是官家大小姐,也不會讓納妾的,那月仙姐姐就算是生了孩子,估計也進不了門吧,哎呦,是我說錯了。”
“什麼?搞半天進不了門?”陳婆子瞬間就炸了,合著她伺候半天的縣令夫人,原來是假的,害得她費心費力,可從來沒有這麼盡心盡力的伺候過一個人,沒想到華月仙現在說是連門都進不了,還怎麼做縣令夫人。
“這怎麼可能,老夫人親口說的,要是月仙生了孩子,就立馬讓月仙進門的。”陳二婆子道。
“二姨婆,你還不知道吧,縣令老夫人早就回老家去了,現在可是縣令夫人說了算。”陳青梅道,“我看月仙堂姐要進門估計就有些難了。”
陳婆子現在一聽這話立馬就理直氣壯了,剛才還以為陳二婆子一家有縣令撐腰,現在看來壓根就不是這麼回事,那又何必怕她們呢。
陳二婆子不是省油的燈,陳婆子更不是什麼好惹的,她向來都是欺軟怕硬,現在更是有華月仙這個把柄在手上,更是理直氣壯的。
陳青梅見火候差不多了,也就抽身離開了,沒有管亂成一團粥的陳家了。
宣易駕著馬車載著蔣湘雲一路趕往陳青梅那邊,蔣湘雲一直在糾結,要是陳青梅看見她會不會說實話,還是瞞著她不說,真是讓人發愁。
“你再快點嘛。”蔣湘雲道,“我都等不及要見大姐了。”
“別急呀,很快就到了。”宣易道,“要是馬車駕的太快,你會受不了的。”
“哎,這風真大。”蔣湘雲伸手擋了擋臉,“現在天氣冷了,風吹的也難受了。”
“快進去馬車裡面坐著,別在外面,外面冷的很。”宣易道。
“知道了。”
蔣湘雲從前門去,宣易要駕著馬車去後門。
“大姐,開門啊。”蔣湘雲拍著木門,喊著陳青梅。
宮城玉以為是陳青梅回來了,便去開門,誰知道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