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陳姑娘比較特別。”安少卿道,“陳姑娘不是也對在下有好感麼。”
“你倒是臉皮不薄,何出此言。”陳青梅道。
安少卿整了整衣袍,“要不然陳姑娘也不會出現在此。”
“我這不過就是想來看看你耍什麼花樣,可沒有什麼背的意思。”陳青梅道,“你可別誤會了。”
“我可沒有誤會,陳姑娘,難道你對我就一點好感都沒有嗎?”
安少卿看向陳青梅,眉目清朗,陳青梅忽然心跳的有些快。
“安夫子,我倒是沒有見識到你是這樣的人。”陳青梅道,“平日見你穩重有禮,今日倒是調笑起我來了。”
“全是在下肺腑之言。”
“酸書生。”陳青梅笑罵了一句。
“酸書生也好,窮夫子也罷,還請陳姑娘考慮考慮此一樁婚事。”
“若是,我不答應呢?”
安少卿道,“行之單影,了了一生,又有何妨。”
“你這算是威脅我不成。”
“豈敢豈敢。”
陳青梅心中冷哼一聲,這個安少卿就是篤定了自己對他有好感,要不然也不會口出此言,這個安少卿平日見的是老老實實的,果然還是被他的面相給欺騙了,其實內裡黑著呢。
陳青梅站了起來,“這件事情容我考慮一二,再作答覆。”
“且等姑娘音信。”安少卿道。
陳青梅將面紗蒙上,正準備離開,麻嬸子這才把茶水端上來。
“我來遲了,我來遲了,阿樂這小子笨手笨腳的,幫我燒個火都這麼慢。”麻嬸子道,“東姑娘這是打算哪裡去啊。”
“回家去。”陳青梅道。
麻嬸子拉住陳青梅,“急什麼,急什麼呀,這茶水還沒喝呢,怎麼就走了。”
“要是等麻嬸子您這一杯茶水啊,怕是要渴死在這裡了。”陳青梅道。
“那倒不至於。”麻嬸子道,“俗話說的好,有情飲水飽,無情金屋寒,在坐會兒,在坐會兒,你看我這院子裡面的花花草草的多好看啊。”
陳青梅被麻嬸子按住坐下來,一個勁兒的讓她再待上一會兒,然後自己就跑了。
“陳姑娘,喝杯茶水吧。”安少卿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陳青梅的跟前。
“多謝安夫子。”陳青梅端起來茶水,“這麻嬸子怎麼還不讓人走了,不知道躲在哪裡看著呢。”
“麻嬸子這個媒婆倒是當得稱職。”安少卿道。
“能不稱職麼。”陳青梅將茶水一飲而盡,剛才說了那麼些話,早就口乾舌燥了。
安少卿又替陳青梅續了一杯茶水,“陳姑娘平日在家喜做何事?”
“嗑瓜子,本,賺錢。”陳青梅說的這倒是實話,誰也比不上一邊躺著嗑瓜子,一邊本愜意啊,“安夫子是不是覺得我太俗氣了?”
“大俗即是大雅,何來俗不俗的呢。”安少卿道,“看陳姑娘認得些許文章,些許字?”
“是啊,偶聽村裡的夫子講課,學了一些。”
這裡的姑娘除了大門大戶家的貴小姐可能會請先生教書,認得一些字,像這些小門小戶的姑娘都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認字的沒有幾個,都是兩眼抓瞎,所以怪不得安少卿詢問。
“陳姑娘真是聰慧。”
“你可別誇我。”陳青梅道,“也是機緣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