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湘雲道,“我就知道大姐對這種八卦比較有興趣。”
“總比聽你們秀恩愛的好。”陳青梅道,“她不是跑了嗎?你是在哪裡看見她的。”
“她又重新嫁人了,嫁給一個屠戶。”蔣湘雲道。
陳青梅道,“她一沒休書,二沒和離書,就這麼嫁人了?”
“可不是嘛,我當時聽了也覺得有意思。”蔣湘雲道,“還是嫁到咱們這個鎮上來的,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的。”
“咱們又不跟她見面,偶爾聽聽八卦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陳青梅道,“時候不早了,我要去睡了。”
“大姐,你真的不想聽我和宣易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半點興趣都沒有。”陳青梅擺手,“你自己留著夢裡去想吧,就別在這裡跟我絮叨了。”
“哎呀,你怎麼一點都不惹人喜愛。”蔣湘雲捂著臉,一想到今天的事情就滿面通紅的,讓她這個喪屍就面紅心跳的。
陳青梅表示一點都沒有興趣,不想聽秀恩愛的故事。
次日早上,陳青梅一大早就醒了,大概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早了,早上醒得早。
本來陳青梅打算去街上轉轉,買點新鮮的菜,沒想到一開門就碰到了麻嬸子。
“麻嬸子,您老這早上來的可真是夠早,夠巧的。”陳青梅道。
麻嬸子道,“可不是夠巧的嗎?我這正準備敲門呢,你這就開門了,這還不是有緣分是什麼,這是老天的安排。”
“麻嬸子您這是說誰跟誰呢?咱們兩個可沒有這麼大的緣分。”
“你看你,你跟我這把老骨頭老腿的要什麼緣分的,我說的是安夫子。”麻嬸子道。
陳青梅關上門,二人站在門外說話。
“這又是怎麼了?那安夫子是不是又說了什麼。”陳青梅道。
麻嬸子道,“正好安夫子今日休息,約你一起去看菊,也好見見面。”
“一男一女的怕是不合適吧。”
“這不是還有我麼,還有安夫子的小廝,阿樂。”麻嬸子道,“這哪算是一男一女的,這又不是去私會,就是去見見面的。”
陳青梅道,“我也不知道今日有沒有時間。”
“對了對了,安夫子還說寫了詩句給你。”麻嬸子把一個小錦囊遞給陳青梅。
陳青梅還有些奇怪,這個安少卿還寫詩,這搞得是什麼花樣。
只見那紙條上寫道,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這上面寫的是啥,是不是情詩啊。”麻嬸子問道。
陳青梅失笑,“麻嬸子,你說安夫子那麼嚴謹的一個人會寫情詩嗎?這分明就是淫詩句。”
“哎呦,那不可能吧,安夫子不是這樣的人。”麻嬸子嚇了一跳。
“我騙您的,不是。”陳青梅將紙條塞回錦囊,這首詩是李清照的點絳唇,陳青梅心裡一清二楚,剛才不過是誆她的,也不知道這個安夫子為何寫下來這首詩,“麻嬸子,你就去跟安夫子說,我得空了。”
“那就太好了,姑娘你收拾收拾,我等會就來接你。”麻嬸子笑得咧開了嘴,也不知道為什麼安夫子那麼大方給了她銀子,要讓她約佳人出來,麻嬸子本來還以為要費勁口舌,沒想到這麼輕易,能不高興嗎?
陳青梅點頭,“麻嬸子慢走,不送你了。”
“姑娘留步,你快回去收拾收拾去吧。”麻嬸子高興的走了。
陳青梅轉身進了家門,一想到跟安少卿約好了,那麼就不能丟了風度,的確是要好好收拾一番,去質問安少卿這首詩是何意,這分明就是調戲。
蔣湘雲大概是昨晚上太興奮,早上就起的晚了一些。
“湘雲姐姐,快來吃早飯了。”宣容正在啃著燒餅,“都是大哥剛剛去買的。”
蔣湘雲道,“哎呀,我這起得晚了,昨晚上睡得晚了點。”
宣易將餛飩放在蔣湘雲跟前,“還熱著呢。”
“怎麼不見青梅姐啊?”蔣湘雲道,“她已經吃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