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湘雲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悶。騷”的宣易,第二天整個人精神都不好了,陰氣沉沉的。
宣容都不敢大聲說話,小聲的問陳青梅,“青梅姐姐,湘雲姐姐這是怎麼了呀,看起來有點嚇人,是不是昨晚上太冷了,沒有睡好呀。”
“沒事,別管她,她就是思春了。”陳青梅道,。“安心等著吃早飯吧。”
“思春?可是現在是秋天了,春天還早呢。”宣容道,“那湘雲姐姐要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啊。”
“這得看你哥哥開竅不開竅了。”
宣易碰一鼻子灰從廚房出來,本來是打算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結果被橫眉冷對的蔣湘雲給趕出來了,“青梅姐,我沒得罪湘雲吧,她今早這是怎麼了?”
陳青梅道,“看你還是一表人才的,怎麼腦袋瓜子這麼愚笨呢,哎,可惜了,可惜了。”
“我?我笨嗎?”宣易道,“我真的沒做什麼時候得罪她啊。”
“等著吃早飯吧。”陳青梅道,“別去招惹她。”
蔣湘雲早上就做了一個餅,把昨天打包的菜全部都裝在一個盤子裡面熱了。
這一個菜裡面又有雞,又有魚的,還有排骨,可以說是大雜燴了,索性味道還不錯。
“湘雲姐姐,你中午會做飯嗎?”宣容問道。
“這得看我的心情了。”蔣湘雲道,“我的心情非常非常不好。”
“為什麼呀?春天還早呢,你不能這樣。”宣容道。
蔣湘雲疑惑的看著他,“春天?什麼春天啊,現在是秋天啊。”
“青梅姐姐說你思春睡不著。”宣容道,“離春天還有秋天和冬天呢,急不得。”
宣易一口湯噴了出來,連續咳了好幾天。
“.....大姐。”蔣湘雲咬牙,“你怎麼能跟小孩子說這些。”
“就因為是小孩子所以才要教一下嘛,免得日後禍害人家小姑娘。”陳青梅笑眯眯的道。
宣容現在才年幾歲,成天背三字經,寫大字的,只知道哥哥要娶嫂子,可是對這些什麼思春啊,互生愛慕啊這些完全一竅不通,也沒有人跟他說過,所以才大咧咧的就這麼說出來了。
蔣湘雲哼了一聲,“我是昨晚上沒睡好,今天早上精神不好,小容你別多想啊。”
“湘雲姐姐是好久沒來了嗎,所以沒有睡好。”宣容道,“那今晚可要好好睡了,睡不著我念書給你聽。”
“她就更睡不著了。”陳青梅道,“你都沒睡,可是有些人睡的跟什麼似的,你湘雲姐姐心裡不平衡。”
“大姐。”蔣湘雲道,“你別在他跟前亂說,小容,你別聽你青梅姐姐的。”
宣易聽得直冒火,耳根都紅了起來,“我,我吃飽了,我去送小容上學。”
“我還沒吃飽呢。”宣容端著湯碗開始使勁的喝湯。
宣易道,“今天要交書本紙張的費用,咱們得快點去,回頭我還有事呢。”
“沒事,回頭我送小容去學堂。”陳青梅道,“你慢慢的吃,吃飽了,晚上可別睡的太死。”
宣易差點沒被噎住,猛地灌了一口湯,才把餅子嚥下去。
蔣湘雲看他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偷笑,這人實在是太純情了一些吧。
陳青梅早上也是閒來無事,同宣容一起去學堂。
她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學堂,是在衚衕裡面,上寫著霽月書院。
今日也有不少的家長前來,都是為了交書本紙張費用的。
“青梅姐,就在那邊,安夫子在那邊收費。”宣容指著那邊的屋子,已經有一些家長進去交費了。“我要去唸書了,青梅姐姐我走了。”
“快去吧。”陳青梅往宣容指的那邊屋子前去。
安夫子坐在書桌前安安靜靜的記錄,旁邊一位老先生撥著算盤在收錢。
“我們家孩子不看書本,也不費紙張,就聽聽課,這錢能不能不收了。”一個婦人道。
“不看書,不寫字,來這裡幹什麼,乾脆回家去吧。”老先生道。
那位婦人道,“我們家窮,沒錢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