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克說的倉庫建在一處林子的邊緣,四周有一圈用磚石砌成的圍牆,大門口停放著幾輛皮卡和後八輪載重拉貨卡車。
這是一處物流基地。
由於停電和荒廢的時間太久,大門口橫掛上去的霓虹燈招牌已經褪色到辨認不清,只能模糊的看到幾個‘某某物流公司某某基地’的字樣。
三人坐在陳飛的鐵疙瘩中一路爭吵的來到這處物流基地。
“老馬克,你身上是什麼味道?多久沒洗澡了,哦該死,你離我遠點。”
“給我閉上嘴,比利,喪屍對聲音特別敏感,小心被它們包圍了,你手上的這把小傢伙可不頂用。”
比利眼珠子轉了轉,視線在老馬克的雙管獵槍和陳飛改裝過的步槍上徘徊了好一會,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但瞅了瞅近在咫尺的基地大門,又把話憋了回去。
老馬克也不願意和他擠在一起,見陳飛停好車,連忙從後座上擠了下來。
額,副駕駛位是陳飛小夥伴的專座。
勇敢的德國牧羊犬薩姆此刻正吐著舌頭,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的神態。
陳飛等兩人下來後,開啟後備箱,指著放在一角的工具說道:“你們最好挑一件趁手的冷兵器,用來近身格鬥。”
比利張著嘴發出一聲雀躍的怪叫,搶先從裡面操起一把消防斧抱在懷中,斜長的把柄,笨重而鋒利的斧刃,都給他帶來了一種厚實的安全感。
老馬克隨後挑了一根棒球棍,握在手中做了一個擊球的動作,迅速把棒球棍插在褲帶上。
與新得到的傢伙相比,他還是更信賴手中的雙管獵槍。
陳飛等兩人挑好武器後,慎重的從後備箱中拿過一個腰包綁在身上。
老馬克和比利聚在一起,正在小聲的商量。
“聽著,比利你這頭蠢貨,裡面喪屍太多,一會我們呆在車上,你進去引誘幾頭出來,我們在外面解決戰鬥,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比利瞪大著眼,滿臉的不甘願,“what?為什麼是我一個人進去?”
馬克指了指一邊的薩姆,“你也可以帶著這條大狗進去,總之,我和羅伯奈佛留在外面接應你,記住,一次別引太多。”
比利望了望沉寂在清晨霞光中的基地,臉上擠滿了惶恐的表情,“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是我進去?而不是你?我年輕力壯,應該是留在外面殺喪屍的主力。”
老馬克得意的拍了拍手中的傢伙,又指了指比利那把袖珍小巧的手槍,嘲諷道:“為什麼不是你,難道指望你握著這把嬌小性感的小寶貝去殺喪屍?”
兩人還在爭論,薩姆尾巴一甩,跟在陳飛後面來到了基地的大門口。
老馬克焦急的喊道:“嘿!羅伯奈佛,你應該留在外面殺喪屍,你可是主力。”
陳飛向後襬了擺手,“你們兩個都留在外面看好車輛,我和薩姆進去對付喪屍。”說完毫不猶豫的推開了基地外面的鐵門。
鐵門後面是一處院子,院子裡擺滿了幾人高的集裝箱和四輪拖車,旁邊還有一個保安室,房門敞開,裡面空無一人,廢棄的檔案扔在地上四處都是,已經被蓋滿了厚厚一層灰土。
最裡面的一張辦公桌上,一臺紅色的電話座機被一根電話線吊在半空中盪來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