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老五的幾十個小弟等在外面準備領錢外,大門口還多了七八輛新聞採訪車。
這些記者扛著長槍短炮,一大早就來門口蹲守,有的女記者甚至當著人群打起了粉底,顯然出門十分匆忙。
陳飛幾人的出現,馬上引起了眾人的關注,只是稍稍遲疑了片刻,舉著話筒的記者就迎著人群衝了過來。
逮住人就開始訪問。
這些賭客大多是社會上的小蝦米,哪裡見過這樣的仗勢,上電視臺不是那些娛樂明顯金融大亨的專利嗎?
什麼時候輪得到他們這些屌絲?
於是乎紛紛挺起胸膛,挖乾淨眼角的眼屎,人五人六的站得筆直,臉上掛著一副痴呆人士般的幸福傻笑,開始了人生中某個階段的初體驗。
“是的,我昨天就在裡面,也沒贏多少,就贏了幾百萬而已,不過這是這輩子贏得最多的一次,說起這個,我要感謝一個人……”
“我啊!馬馬虎虎,贏了兩千多萬,偌大一個賭場,這點賭資對他們來說九牛一毛,也沒什麼好吹噓的,有什麼秘訣?不不……做人要誠實,我並沒有秘訣,只是跟對了人而已。”
“賭場方面倒沒有為難我們,從這點看,金碧輝煌的口碑還是不錯的,先說好,我這並不是為他們打廣告,其他的我也不懂,我只是跟在賭聖後面的一個小蝦米。”
以上這些只是常規模式。
通常是先炫富一波,然後表示這點錢不算什麼,再然後,毫無風度的對女記者不停拋媚眼。
惹得在後面扛著攝像頭的某男朋友有衝上去砸人的衝動。
還有一些喪心病狂的非常規模式,藉著上電視的機會不斷夾帶私貨。
“請問這條新聞會在哪個電視臺播出?能不能讓我女兒看到?如果她能看到的話,爸爸想對她說‘以前是我不對,如今有錢了,咱們能不能重頭來過?’”
“人家打遊戲掛了還能投幣繼續呢,只要給我一個投幣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們母女的。”
在浪費了不少鏡頭後,這些記者總算把握住話題中的關鍵點,“請問,誰是賭聖?”
所有人都指向一個穿著米色西裝白襯衣的年輕人。
這些記者毫無留戀的扔下正在進行中的採訪物件,齊齊湧向陳飛,有幾個話筒差一點就捅到了陳飛嘴裡。
“請問,你們昨天在金碧輝煌一共贏了多少錢?方便透露嗎?”
“你如何看待賭聖這個稱號的,你覺得你配得上賭聖的稱號嗎?”
“他們為何都在感謝你,你們之間究竟有何秘密?能不能簡單和我們說兩句?”
“對不起,無可奉告,我們很忙,還要去下一個賭場。”陳飛不慌不忙的伸手推開話筒,顯然比那些接受採訪的初哥難對付得多。
怎麼說也是穿越人士,什麼場面沒見過?
對於另一邊的金碧輝煌來說,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蝗蟲終於過境,可以期待田裡莊稼來年的收成了。
一輛勞斯萊斯早早的停在門口最起眼的位置,門童熱情的幫陳飛拉開車門後,親自扶著門把手把他送了進去。
車內的空調已調到最合適的溫度,更有專配的服務生提供全程服務,早早的端著早餐候在一邊。
放著早餐的托盤很大,一邊擱著七分熟的牛排和紅酒,另一邊用木碗裝著綠豆稀飯,還有一籠新鮮出爐的小籠包,以及美味可口的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