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衛疏影把腿縮了回去。
紀雲程倚著窗臺,雙手插兜,背後是醫院裡種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樹。
晨光落在他身上,染上一層淡淡的白光。
他面容冷峻,五官深刻,鼻樑高挺,側臉的線條鋒利,雙眸冰冷,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紀雲程的目光充滿了審視的意味。
衛疏影挪開眼睛。
就在這時,汪水瞳推門而入,手裡提著一個塑膠袋:“疏影,給你買了早餐!”
她突然看到紀雲程,止住了步伐:“您是……紀先生?”
紀雲程微微眯起雙眼,掃了她一眼,問:“是你拉著衛疏影喝酒的?”
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刃穿透了她,汪水瞳身體一僵,結結巴巴說:“呃、是的。”
紀雲程臉色陰沉:“你作為她的朋友,難道不知道她的胃不好麼?”
這是要興師問罪?
衛疏影乜斜著他,心想:你有什麼資格興師問罪,當初你讓我擋酒也沒想過我的胃不好啊?
她擔心紀雲程找汪水瞳的麻煩,連忙岔開了話題:“水瞳,你買了什麼?”
“豆漿,包子……”
汪水瞳趕緊走到她身邊,拿出一杯熱騰騰的豆漿,插上吸管遞給她。
這還是汪水瞳第一次見到紀雲程本尊,怎麼說呢……高冷的就像一座冰山,還是能撞沉泰坦尼克號的那種。
這也太兇了,宋宜章跟他比起來,都算是和藹可親。
汪水瞳望向衛疏影的目光充滿了同情,衛疏影回她一個沉痛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個……紀先生,您吃早飯了麼?”總不能把人晾著,汪水瞳遲疑地問。
“沒有。”紀雲程淡淡地說。
“那我再去買一份。”汪水瞳自告奮勇承擔跑腿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將房間讓給他們兩個人獨處。
紀雲程不置可否。
汪水瞳飛快地溜了。
屋子裡又剩他們兩個人,衛疏影捧著豆漿,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看紀雲程。
“衛疏影。”
他開口,語氣低沉,衛疏影頓時心臟一墜。
“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怎麼了?”衛疏影裝傻。
紀雲程冷冷地說:“你不是在電話裡很囂張嗎?還敢掛我電話,怎麼我站在你面前,你什麼都不敢說了?”
衛疏影無言以對。
隔著電話,紀雲程又不能把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