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立即拉響了警報。
王媽眼睜睜看著衛疏影縮成一團,一臉戒備地盯著她,眼神卻沒有焦距。
但當她試圖靠近她,衛疏影就會突然清醒,拍掉她伸過來的手。
衛疏影跟這個人搏鬥了一會兒。
最終這個人放棄離開了。
衛疏影倒在床上,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床單,緊緊皺著眉頭。胃部還是那麼難受。
又有一個人過來,站在床邊,面對著她。
他的手探過來,衛疏影拍掉。
“衛疏影,你發什麼神經。”
衛疏影翻了個身,眼不見心不煩。
紀雲程靜默地站一會兒,似乎在思考怎麼收拾她。
衛疏影蜷縮著身體,隔著薄薄的衣服,脊柱的形狀清晰的印在上面。
她很瘦,纖腰不盈一握,看似柔弱,實際上附在骨骼上的都是流暢平滑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
紀雲程看了片刻,忽然傾身,把她抱起來,大步往浴室走去。
衛疏影撲騰著,口齒不清,依舊堅持地說:“放開……放開我!你個混蛋!”
“我怎麼就混蛋了?”紀雲程無奈地看了醉鬼一眼。如果她是清醒的,他一定要她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混蛋。
但她現在腦子裡都是漿糊,他反而懶得趁人之危了。
浴缸裡的水已經放好,水溫正合適。
紀雲程把衛疏影放進去。
衛疏影是背部先接觸到水面的,她愣了愣,眼眸中閃爍著迷茫。
接著水面浸到她的手臂和大腿。
衛疏影呼吸一窒。
由於她抗拒異常,紀雲程並沒有強行脫掉她的衣服。
所以衛疏影腦海中根本沒有洗澡這個概念。
脫衣服接觸水=洗澡。
不脫衣服接觸水=淹死。
她的腦子裡神奇地出現了這個公式。
“不要!”她尖叫了一聲,一把薅住了什麼東西,像是抓住了浮木一般,再也不放手。
同時,身體拼命地掙扎著向上企圖遠離水面。
水花飛濺。
紀雲程臉色黑如鍋底:“放手。”
衛疏影抓的是他的頭髮,揪得他頭皮發疼。
飛濺的水花落在他身上,一時間衣服幾乎溼透。
衛疏影掙扎的幅度很大,他差點沒抱穩。
衛疏影才不聽他的,她滿心驚恐,看在紀雲程眼裡,就是一隻不願意洗澡肆意掙扎的貓。
他哪兒知道她卻是為了性命掙扎。
“你不鬆手我鬆手了。”紀雲程威脅道。
跟酒鬼講道理顯然是不可能的,紀雲程徹底失去耐性,手一鬆,衛疏影咣地沉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