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五塊錢，她要去哪裡湊？
祁寒洬已經將她的工作辭掉了，還將她的工資扣了下來。
言顏想，她肯定是上輩子殺了他全家，所以這輩子要受他折磨。
她坐在醫院的長板凳上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回到奶奶的病房。
老人家雖面色已老，但依舊能看出她的五官端莊精緻，年輕時的容貌驚人。
李君安皺著眉，望著言顏，“小乖，是不是他們又找你要錢了？”
言顏搖了搖頭，“奶奶，沒有呢。”
李君安嘆了口氣，“這是言家的劫數，怪不得你。言顏，你也不必太自責了。”
言顏咬了咬唇，“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初不是我執意嫁給祁寒洬……言家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都是我的錯。”
“小乖，這一年你已經做得夠多了，不必再堅持了，”
“不行的。”言顏的心臟縮了縮，“我要讓家人衣食無憂。”
言家好歹也是百年的名門貴族，卻因為她的關係，一瞬間分崩離析。
現在言霜的學費都成了問題。
她怎麼會不自責？
李君安自知勸不過她，“言顏，有一件事我想讓你知道，你的父母……”
言顏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奶奶，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始終都是言家的人。這份責任，我必須承擔。”
李君安微微嘆了一口氣。
言顏在醫院裡陪了老人家一上午，下午的時候，她才回了祁寒洬的公寓。
雖然他說了這間公寓是他們的新婚公寓，可她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每次走進來，都透著濃濃的壓抑感。灰藍色的主調，典型的工業性冷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