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沒有說出口,陡然之間,言顏已經衝在了言霜的面前,脆生生的喊了聲,“霜兒。”
她墊著腳摸了摸她的腦袋,神情格外震鎮定,“你回去好好學習,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你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
“我的事你不用擔心。”
祁寒洬的眼神深了下來,他將她的一切都看在眼底。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個表情,一絲不落得落入他的眼底。
而他敢保證,她剛剛將一切都聽了進去。
可是,她面無表情。
只關心自己的妹妹。
殊不知,那些話普通一柄柄利刃不斷得飛快刺穿言顏的五臟六腑。
直到鮮血淋漓。
可是她逼著自己淡定,沉靜下來,保護好言霜。
因為,她可以向全世界低頭,因為她本來就低賤。
但她捨不得自己的妹妹委曲求全。
她捨不得言霜因為她去主動“求人”。
言霜就該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她生來就該是無憂無慮長大的千金,從來只有別人去求她。
她怎麼捨得她求一切曾害她全家的男人。
她曾答應過她,會好好保護她。
可是,她沒有做到。
甚至,她毀了她的一切。
“霜兒,你先回去吧。”
“……”言霜固執的一動不動。
言顏沒有辦法,只好伸手把她拽了出去,勸她說了很久,言霜才肯離開。
言顏忽然像失了水的魚。
死氣沉沉。
皮鞋踩在瓷磚的聲音,每一步響起,都像恐怖故事裡的怨靈一樣。
直到男人的身影立在她的跟前,壓迫感撲面而來,言顏的嘴唇已經發白,披頭散髮的,廉價的衣服上滿是汗水,看起來哪像個23歲的女孩子。
她像後退一步,對著他鞠躬,態度誠懇的就像日本武士對待君皇那般,“言霜年紀小不懂事,剛剛出口得罪了祁少,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計較。”
不要再欺負霜兒了。
什麼深仇大恨都衝著她就好。
言顏的肩膀瑟瑟發抖。
她怎麼樣無所謂了,不想再連累無關緊要的人了,只要不讓霜兒受傷,什麼驕傲、自尊都無所謂。
“怎麼樣才可以原諒,我向你跪下來,行不行?”
這個男人滿目戾氣,看起來她簡單的道歉根本不起作用。
說著,她就要跪下來,祁寒洬突然暴怒,聲音大到讓來往的病人醫生都望了過來,“言顏,你TM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