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洬一步步走向她,陰厲的面色就像是地獄而來的修羅,“言顏,每次都這麼個套路,一樣的行為一樣的解釋,你不嫌膩得慌麼?”
言顏使勁搖了搖頭,呼吸困難,“我……祁少爺,我不是故意的。”
她緊緊咬著牙齒,宛如蝶翅的睫毛微微輕顫著,光線輕輕撒在她的臉上,像是染了一層雲霞。
她這樣的姿態,只讓祁寒洬心裡越發憤怒。
憤怒於明明她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可是偏偏裝得比任何人都要無辜可憐!
而讓別人看起來卻像個無情的施暴者!
到底……
是她的錯。
祁寒洬抿著唇欺身壓向她,雙手緊緊撐在她的兩側。
言顏的背後就是門,她根本退無可退。
她從未和異性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下意識的想掙脫,可是男人的胸膛宛如銅牆鐵壁,而他散發的那股凜冽的氣場快要讓她窒息。
她額頭上的細汗一點一點浸了出來,小巧的鼻翼微張,“讓……讓開。”
祁寒洬根本不把她這微不足道的反抗放在眼底,他眉眼陰氣森森,低沉凜冽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緩緩響起,“言顏,事到如今,我不清楚你到底還有什麼臉出現在我的面前?你們言家一個個倒是把不入流的手段玩得很透徹,只是沒想到,倒是身為女婿的我先把你們玩死了。”
“小乖,現在家破人亡、一無所有的滋味不好受吧?”
言顏的瞳仁微縮著,身上的汗水早就將她衣服浸得透溼。
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一次次以用那麼親暱的稱呼說出這麼殘忍的句子。
那些話就像是經過無數年淬鍊的刀刃一般,每個字彷彿都能將她的身體割開。
言顏已經痛到快要麻痺,她捂住心口的位置,竭盡全力才讓自己穩定了呼吸。
她對他無法抱怨,無法抵抗。
所有遭受的一切,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可是這些痛苦早已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之內,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
她艱難的動了動唇瓣,“對……對不起,祁少,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顯然,祁寒洬並沒有打算放她離開。
“有事?”他黑眸微眯,低頭俯在她的耳邊,薄涼的唇瓣若有若無的碰著她的耳垂,餘光輕輕落在她的臉上,而後低笑一聲,“因為昨晚的男人拒絕你了,所以慾求不滿忙著找新的金主麼?”
言顏的臉色愈發泛白。
這個男人太惡劣了!
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男人?
她下意識的反駁,“沒有…不是那樣的。”
“沒有?”祁寒洬眯起眼睛笑。
“我…不是那樣的人…”言顏每個字說得極為困難。
“哦?可是再我看來,你就是那樣的女人。”祁寒洬薄唇一抿,“言顏,既然昨晚那個男人看不上你,索性我當個好人,幫你找個男人?這樣也總比纏著我要好,你說是不是?”
“我沒有想要纏著你,也不用你幫我找什麼男人。”言顏輕輕搖了搖頭,聲音發顫,“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祁寒洬淡笑一聲,眸色越來越濃,惡狠狠道:“既然你三番兩次主動出現在我的面前了,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言顏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在這樣下去,她真的會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