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的燈光昏暗,暖橘色的光線輕輕映著男人的臉上。
祁寒洬修長的身影慵懶的倚靠在金色桌布的包廂牆上,左手懶懶散散的揣在口袋裡,右手夾著一根香菸,他緩緩放到嘴邊,淺淺的吸了一口。
那幅慵懶迷人的姿態,足以讓任何人瘋狂。
只不過這些人當中絕對不包含言顏。
祁寒洬掀了掀眼皮,冷笑一聲,“許久未見,沒想到你已經墮落成這樣。想必和不少男人發生性關係了吧?那樣的男人你都下得了手,你的口味還真是重啊。”
言顏渙散的眼神眨了眨,有些茫然道:“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麼?”
讓她狼狽不堪、腐爛成泥。
正不是他所期望的那樣。
所以他在生氣什麼呢?
“呵。”祁寒洬掐了菸蒂,咬著牙陰惻惻地道,“話說如此。只是一想到曾和你睡過的那一晚,我真嫌髒!”
言顏現在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喉嚨也燒得難受。
其實關於祁寒洬,還有他們的過往,她從來都只是聽說。
就如同前世一般,沒有絲毫印象。
她不清楚她口中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有一點,她很明白。
祁寒洬恨透了她。
所以他現在衣冠楚楚的特意站在她的面前,對她冷嘲熱諷。
他盯著言顏那張臉,緩緩笑了,“既然那個老男人不肯睡你,不如也給他下下藥?反正很符合你一貫的手段。”
言顏低下頭,深呼吸,拼命保持鎮定,“我…聽不懂。”
“真是好一個不懂!”祁寒洬聲音冰冷,犀利的瞳仁緊緊鎖住那張看起來如無害的小白兔一樣的小臉。
可是她的無辜、她的單純、她的天真!
全是裝得!全是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