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尋著聲音前行,不與黑暗傀儡硬拼。詭異的身形七扭八歪,像是在水中遨遊的魚兒。
開封后的刑罰一路上砍瓜切菜,詭異的角度切出後,手起劍落無往而不利。
當然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的,黑暗傀儡數量太多,多到有限的可視空間內簇擁在一起相互碰撞。
刑真不能御風而行,就算身形靈活多變,也要有足夠的空間透過才行。
黑暗傀儡一個挨一個擠在一起,滴水都難以穿插進入,何況刑真一個活生生的人。
既然打定主意要去往前方,現在沒退縮的道理。也不能和這些黑暗傀儡講道理,空中層層疊疊更是不知有多少傀儡盤旋。
既然前方沒有路,殺出一條路便是。此時手中的劍就是道理,無需七嘴八舌的廢話。
越是深入,黑暗傀儡實力越強。三尊銅甲力士落入傀儡群中,剛剛打亂傀儡的陣腳,便被一擁而上的各種生靈給砸的支離破碎。
緊隨其後的刑真腳掌落地生根,以雙腳為圓心身體劃半弧旋轉。繞至傀儡背後,重劍刑罰向上斜撩。
頓時間烏血噴灑如滂沱大雨,持劍男子沐浴血雨似神更似魔。
他的動作絲毫不停,腳踏地面硬生生破開冰凍的血層砸出大坑。驟然躍起,腳下接踵而至的是各種法寶轟砸。大坑更深,當中鏗鏘聲不斷。
刑真身形翻轉,順勢按住人形傀儡天靈蓋。刑罰劃過,屍體倒下,頭顱留在手中。
罡氣震盪黑暗傀儡頭顱炸碎,刑真披肩長髮垂落,沐浴血雨,其貌不揚卻有張揚。
本該是一鼓作氣繼續殺伐,刑真反其道而行。略微駐足摘下腰間破爛葫蘆,灌下一口烈酒後滿心舒坦。
前方密密麻麻的傀儡重新聚集, 路再次被堵死。
刑真耳畔的聲音越來越近,知曉目的地不遠了。敵人多無所謂,殺過去便是。
這些黑暗傀儡,雖是兩所大陸生靈被黑化。但它們不再是原來的自己,沒自主意識只懂殺伐,年復一年為禍人間。
對它們沒有同情心可言,也只能和畜生相提並論以頭來算。殺之無需手軟,少一個或許就能挽救一條生命。
武道一途自身凝聚內力,或多或少有戾氣殘留體內。故而龍起州武者的天下,也是最不講理的地方,誰拳頭硬誰就是道理。
無非是因體內戾氣積鬱太久,需要發洩出來。故而往往一個眼神看不順眼,便成了發洩的***。
刑真經過大大小小的戰事不少,不過每次都要問心問對措。打架也好殺人也罷,總是難以完全發洩體內戾氣。也就是世人經常說的,前思後濾不爽厲。
現在這般無所顧忌的出拳出劍,對刑真而言,不失為一種發洩戾氣的絕佳機會。
雖是滿身血槽傷痕累累,心底卻出奇的愈發清澈透明。
面對數不清的黑暗傀儡,他非但沒有懼怕,反而像是盯上獵物的兇獸雙眼放光。
小聲嘀咕:“走你。”
貼上追光符籙的子母刃開路,接連洞穿十餘頭傀儡頭顱。它們當中人形和妖獸各佔一半。
刑真左手劍右手拳,一人一劍再次推進。魔可以高一尺,道也可高一丈。
黑暗傀儡一波比一波更強悍,刑真同樣越戰越勇。淤血男子為了不明所以的音律召喚而拼殺,他無怨無悔。
突然,所有的黑暗傀儡自主退去。刑真的眼前,只剩一頭兩丈多長的大貓。
黑白條紋相間,與大虎的體型有幾分相似。從其頭顱的嘴巴,才能分辨是貓無誤。
刑真能神戒備,絲毫不敢有大意之心。能驅散黑暗傀儡的存在,必然有非同一般的實力。
大貓眼眸漆黑空洞,看不出有自主意識的跡象。它伸出舌頭舔抵嘴角,露出欣然嚮往的陶醉。
刑真汗顏,原來是拿自己當美食了。而且還要獨自一人享受。同時也明白,黑暗傀儡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每一個團隊,都有一位可操控這些傢伙的“上等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