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說話比刑真還好用,當即帶領眾人離去。
七境武者帶領趕路,好像路途不在遙遠,只見餘三醒將一夏和文軒放置白加黑馬背上,而後扛著白加黑拔地而起。
餘三醒相當的自傲,扛著白加黑大搖大擺從一萬騎軍頭頂走過。
能馭風而行的武者,稍微懂點武道的人就能猜測出至少七境。
趙國一萬騎軍都不是傻子,自然猜的出餘三醒的實力。
放眼整個七殺天下,七境武者和神修屈指可數。
趙國騎軍雖有萬騎,也不敢貿貿然得罪一位七境武者。
見餘三醒沒為難軍武的意思,乾脆大大方方任由他們離開。
被一位七境武者踩在頭頂上,不算什麼丟人的事。
在一些偏僻的村落裡,還能拿出來吹噓一番。
待餘三醒的身影消失不見,騎軍將軍趙陽容方才策馬臨近刑真和小狗崽兒。
仔細打量一人一狗後,趙陽容微微蹙眉。原因無他,身為五境武者看不出一人一狗的實力。
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年輕人境界高於自己,且根基穩固,內力或靈氣渾厚凝實,絲毫不外放。
要麼年輕人就是普通凡俗,沒有絲毫的內力或者靈氣。
其實神修達不到內力絲毫不外放的地步,只是外放的很少,趙陽容察覺不出來罷了。
刑真身後的重劍一直在,怎麼看都像是行走江湖的遊俠兒。
思來想去,眼前年輕人是一凡俗的可能性不大。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此人實力高於自己。
加之剛剛看到七境武者在年輕人附近離開,或許他們是一路人。
趙陽容放低姿態詢問道:“敢問少俠,剛剛過去的強者是您的朋友。”
姿態雖低,但保持了一萬騎軍統帥的威嚴。趙陽容並未下馬,也沒有行江湖禮。
況且有一萬軍武在手,趙榮陽懼怕七境武者,不等於懼怕眼前的年輕人。
他可不認為這麼年輕也是七境武者,那樣的話太沒天理了。至於小狗崽兒,一隻好看一點兒的狗而已,直接被無視了。
刑真不想仗勢欺人,抱拳坦誠道:“回將軍,在下不認識剛剛的前輩,他們只是問路而已。”
刑真說的極為坦誠,而且趙榮陽不認為有人在一萬軍武面前,不為了自保抬出最大的依仗。
哪怕說謊話欺騙一下,至少可給自己多出一分安全感。
趙陽容皺了皺眉,主觀認為眼前的年輕人腦子不靈光。
開口道:“聽你口音不像是趙國人士,也不像是商國人士,可否告知來自何方?”
刑真瞬間瞭然,走了很多路仍然習慣家鄉的口音。
龍興州的方言更接近大梁,抱拳回應:“晚輩來自大梁,讀萬卷書走萬里路,想周遊列國多一些見聞。”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刑真拿出兩本通關文牒,其中一個蓋滿印章。
趙檢查檢視無誤,眉頭略微舒展,試探著問:“少俠負有長劍,難道不是武者或者神修,而是讀書人?”
刑真坦言:“將軍誤會了,長劍不過是嚇唬人而已。”
刑真苦澀笑道:“將軍應該知道,七殺天下到處征戰。民不聊生匪寇橫行,行走在這樣的大地上,沒點兒嚇唬人的東西寸步難行啊。”
刑真所說句句為真,趙陽容身為趙國四處征戰的將軍,自然知道當中一切。
他仍有狐疑:“你是書生,你的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