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頓了頓,正色提醒道:“別太深入,下去個百十丈就行。”
“靠地脈火的熱度就好,千萬別下去太深直接碰觸地脈火,你承受不住。”
“另外地脈火可煅燒魂魄,武者魂魄薄弱,你還是別去嘗試的好。”
邋遢老人自知時間不多,反覆叮囑:“第二天凌晨時,一定要多給我喝酒,越多越好。”
“我若忘了,你就提醒我,不厭其煩的提醒。”
“記住是第二天早晨,早了沒用晚了也沒用,千萬別忘了。”
邋遢老人對這件事特別傷心,反反覆覆的重複,甚至讓刑真刻畫在茅屋牆壁上。
剩餘的時間,老人講解了一些鍛造方面的知識。他直言,找到神器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刑真要想好如何對付神器。
鋪滿城郡的雷霆降落下來可不是小事,也就是神器或許能在雷霆中堅持住。
換做半神器或者是天品寶器,一萬件來了也不行。
別看神器和半神器之間只有一字之差,他們真正的差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同日而語。
武道方面,老人無話可說。直言刑真的武道根基紮實的嚇人,不是老人能指點的了的。
感知到了即將進入瘋瘋癲癲狀態,邋遢老人自己把自己給捆了起來,鑰匙交給刑真。
邋遢老人的預知很準,時間一到立馬瘋魔。
老人能鍛造出近萬柄天品劍胎,出自他手的鐵鏈自然不是普通物件。
別人不敢說,至少老人自身的御風境修為,沒辦法掙斷鐵鏈。
刑真為邋遢老人感到揪心,既然自己鍛造出來了鐵鏈,肯定是想自己把自己捆了。
現在的邋遢老人,鍛造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柄天品劍胎。
應該已經完工,對於棺醇裡躺著那位,應該用處不大了。
老人打算自行捆綁,萬一鑰匙搞丟了,便是有理由不在給棺醇裡的那位繼續鍛造。
以棺材裡那位的心性,既然不顧整片天下人的性命,執意想捅破天。
在這樣人的眼力,邋遢老人的一條性命分文不值。也許,在那位的眼裡,邋遢老人算不得一條性命。
而是棺醇裡那位圈禁的一條寵物而已,既然不用寵物繼續鍛造,也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刑真希翼邋遢老人回覆清醒,強行給他灌下了兩碗葫蘆裡面的酒水。
正如老人所說,絲毫的作用不起。只能在老人清醒時,延長一下時間而已。
卻說刑真和小狗崽兒這兩個膽大包天的主,既然敢和能駕馭萬柄寶器的存在同處一片山中。
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其他在乎的。既然地脈火能打敖體魄,那就沒有放過的必要。
何況對刑真和小狗崽兒來說,需要打敖的不僅僅是體魄。地脈火能夠熔鍊魂魄,再好不過。
刑真用子母刃刺進連通地脈的熔爐峭壁,小狗崽兒則以一對飛劍做工具。
倆人沒聽邋遢老人的話,直接下沉到了二百丈。
堅持片刻,稍微能適應熱度的烘烤。膽大妄為的一人一狗,繼續緩緩下墜。
邋遢老人平日鍛造時,是將地脈火引向地面。
現在只是地脈火的餘溫,並沒有想象的可怕。
邋遢老人所說的向下一百丈是相對於普通體魄的武者,不過他低估了刑真和小狗崽兒的體魄。
這兩個傢伙,是被袁淳罡一寸寸打敖出來的。特別是刑真,其強悍程度甚至可以和普通的七境武者媲美。
不然白天時,邋遢老人翻湧的契機,怎麼可能僅僅將他們震盪倒飛。
最終,小狗崽兒下潛到了地下五百丈,才不堪疼痛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