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可以對抗一次兩次雷霆,不等於可以與因天品器胎降下的雷劫對抗到底。
出了近百十餘拳後,換上刑罰抵禦了二百多道雷劫。
收貨不小,居然成就了一個天品器胎。是為貝若夕準備的,一件精美的頭盔。
刑真極有成就感,居然先銘刻符文,然後才繼續接引雷劫。
練習的時間足夠久,銘刻符文手到擒來。
接下來的天劫越來越強橫,不是刑真所能抵抗的了。無奈下,只得任由雷劫轟擊器胎。
作用還是很大的,至少刑真和小狗崽兒沒有再回到原來的地方,
刑真心頭滴著血前進,美其名曰殺出一條血路。
到得最後,整整浪費了三十六件臨近天品的器胎。刑真那慘白的臉色,被綠色取而代之。
本以為到了山頂,邁出最後一步卻別有洞天。
青山綠水鳥語花香,到處充斥著生命氣息。
耳邊若隱若現的金鐵敲擊聲,更是讓刑真大喜過望。
招呼一聲:“有人,去看看。”
一人一狗,尋著聲音走出不足千丈。耳邊突然傳來底氣十足的大笑。
“哈哈哈,居然有人能上來爐子山。”
居然被對方提前發現,只能說明此人實力比刑真和小狗崽兒都強。
他倆汗毛倒豎,刑真摩挲後背刑罰,小狗崽兒揹負劍匣開啟。
不容他們不緊張,現在對方是敵是友不好說。沒有足夠的防備,萬一對方突下殺手,可就太危險了。
然而防備絲毫作用沒起,刑真感覺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回頭一看,是一位發須潔白蓬頭垢面的老人。這傢伙身上沒穿衣服,而是圍了一件樹葉編織的裙子。
老人看樣子很久沒打理自己了,滿臉的大鬍子亂糟糟一團很是邋遢。
“你是誰,怎麼進的爐子山?”老人急不可耐,連忙詢問出聲。
刑真想了想,先坦然承認錯誤:“不好意思晚輩魯莽,破壞了爐子山的陣法。”
隨後試探著問:“敢問,您是餘鍛造前輩嗎?”
邋遢老人非常奇怪,沒追問答案,反而呢喃重複:“餘鍛造,餘鍛造是誰?”
刑真感知邋遢老人比自己強太多,不是一個等級,正面碰撞必敗無疑。
擔心老人突然下手,皺了皺眉頭試探著說:“餘鍛造是封禁爐子山的前輩,這裡除了您,還有其他人嗎?”
邋遢老人好像沒聽到刑真的話,一直重複:“餘鍛造是誰。”
好似想的很痛苦,良久後鬆開刑真,用力撕扯自己的頭髮。
“餘鍛造,餘鍛造,快告訴我誰是餘鍛造。”
邋遢老人突然雙拳緊握,敲打自己的頭顱。
大喊道:“快告訴我,餘鍛造是誰?餘鍛造是誰?怎麼這麼熟悉,快告訴我。”
邋遢老人說話語無倫次,且敲打自己的拳頭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