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茂密的樹林中,野獸嘶吼聲斷斷續續,蟲兒鳴叫聲身邊環繞。
剛剛經歷過生死一線的一夏,仍是身體顫抖不止。
少了往日的跳脫,很是乖巧的依偎在西夏嵐懷中。
這位老闆娘膝下無子,他們在意的文軒公子並不是她的兒子。
女人天生有一種母性,特別是在弱小的孩子眼前,自然而然的散發。
她輕聲問:“很冷嗎?”
身體還未完全恢復,一夏聲音虛弱:“不冷,只是害怕。”
西夏嵐羗爾一笑:“不怕,阿姨在這裡保護你,沒什麼敢來欺負小一夏。”
“真的嗎?您很厲害嗎?”一夏雖見過白天時逞兇的老闆娘,但仍是不相信一女子可與山林中野獸相搏。
西夏嵐輕輕拍打一夏的小後背:“放心好了,我說能保護你,就一定可以。沒見白天的大男人,都被老孃一巴掌扇飛。”
一夏信了七八分,小嘴巴跟抹了蜜糖是的:“您好漂亮的,不應該叫阿姨,我看叫姐姐正好。”
小傢伙眨巴小眼睛,說的鄭重其事,絲毫看不出違心說謊的樣子。
女人哪有不愛美的,十八愛美八十她也愛美。西夏嵐受不了這種攻勢,當即沉寂在甜言蜜語中。
“你叫一夏,名字中有個夏字。我叫西夏嵐,名字中也有個夏字,還真的很有緣分。”
“叫姐姐也好,看以後誰還敢說老孃老,非打的她滿地找牙。”
一夏也學會了:“對,誰敢欺負老孃,打的他滿地找牙。”
“姐姐,你知道刑真和小狗崽兒去哪了嗎?他們怎麼匆忙走了,是不是不管一夏了。”
小女童想什麼是什麼,氣鼓鼓的崛起小嘴。
“哼,臭刑真,臭小狗崽兒,你們敢扔下老孃不管。給老孃等著,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西夏嵐抬手颳了一下女童瓊鼻:“你還小,不能老孃老孃的,多難聽。”
“刑真他們辦事去了,一定會回來的。”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刑真有沒有欺負過你,告訴姐姐。真有的話,回來削他。”
顯然在老闆娘眼裡,刑真仍然不是個好東西。帶個小女孩兒在身邊,必然另有所圖。
一夏揚起小拳頭,憤憤道:“說好了哦,姐姐一定要幫我削刑真。”
西夏嵐聽聞當即變色,怒道:“說,刑真怎麼欺負你了?”
一夏終究是小孩子,平時膽大妄為,也難掩飾孩子的弱小無助。
有點兒被老闆娘給嚇倒了,聲音越發的微不可聞:“也沒什麼,就是拿刀刺我屁股。還有,還有給我喝酒。”
老闆娘一聽,氣氛更勝。眉頭緊鎖磨牙切齒:“等著,見到刑真非揍他一頓不可。一夏以後跟姐姐在一起吧,不要那個狗屁的刑真了。”
一夏趕緊服軟:“姐姐聽我說完,是救我的時候和人打架,該死的魔頭拿我做擋箭牌時,被刑真刺了一刀。”
“喝酒,喝酒也是為了救我。其實,其實刑真並沒有惡意。”
一夏滿是糾結忐忑不安:“姐姐,揍刑真的時候能輕點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