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宰相金書玉吧,自從上任以來,幾乎把老百姓家的餘糧都買光了。”
“手筆是真大,有多少糧食他收購多少。百姓適當的抬價漲價,金書玉無所謂,照單全收。”
問成志轉頭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將聲音再度壓低一些。
“我可聽說了,金書玉不僅在大梁收購糧食。透過各種渠道,其他國家的糧食也照單全收。”
“還有鐵器,布料,馬匹,肉乾,乾草等。到處收購不計成本,我看他是做賠本買賣,早晚得回味過來。”
刑真有了自己的答案,終於明白他為何有信心輔佐梁蘇。
金書玉的準備不是一天兩天,從他當上宰相,甚至是當宰相之前就有所準備。
所收購的肯定是用於軍備,真正開啟大戰時,可保大梁後勤無憂。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響,緊接著轟鳴雷音不斷。
粉衣女童一夏一個猛子扎進刑真懷裡,小身板子瑟瑟發抖。
刑真輕輕拍打一夏後背,安慰道:“沒事沒事,有我在不用怕。”
“打雷而已,它敢欺負你,我去揍他。”
掌櫃的露出一個玩味兒眼神:“看少俠模樣,年歲不大吧?”
刑真頓時知道掌櫃的想多了,趕緊解釋:“掌櫃大哥誤會了,一夏是我撿來的小傢伙。”
見刑真寵溺的樣子,問成志撇了撇嘴,豎起大拇指:“厲害,我輩男人之楷模。”
“啪”一聲脆響,老闆娘毫無徵兆給他家男人後腦來了一下。
西夏嵐的脾氣,和她那富有詩書氣的名字丁點兒的不服。
她掐腰怒罵:“你個臭老爺們,是不是想出去砸花惹草了。”
說罷,她擼起袖子惡狠狠道:“現在出去給老孃試試,看我不打折你第三條腿。”
“呦,長脾氣了還敢瞪眼睛,生意不做了,回房間我現在就打折你第三條腿。”
問成志縮了縮脖子求饒道:“哪敢哪敢,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
“這還差不多。”西夏嵐扭頭後揚長而去。
問成志用身體擋住,將手抬到桌子邊緣偷摸豎起大拇指。
嘴上不敢繼續嘚啵嘚,換了個話題凝重道:“來我客棧的,要麼是斜穿孟國進入商國,要麼返方向回來去大梁的。”
“我見你這架勢,是去往大商的吧?”
見刑真點頭,問成志繼續說:“雨後路滑,你帶著小女娃不方便,不如在這裡住上一晚。”
“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明天早上山路會幹爽不少。”
這位掌櫃的始終將一夏當成刑真的女兒,壓根兒沒去考慮刑真的年齡是否該有這麼大的姑娘。
看出了刑真扣門兒的性子,急忙補充:“住宿價格正常,小兄弟不用害怕。”
刑真滿臉黑線,坐實了沾花惹草的公子哥兒,和小氣鬼的形象。
但他知道好壞,掌櫃的人不壞,更多的是在幫自己解惑。
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耐心給自己講這麼多。換做其他人,早就厭煩至極。
刑真知恩圖報,也是為了自己的顏面。爽朗道:“掌櫃大哥這酒不錯,給我來一罈子。”
掌櫃的大感意外,回頭看了眼婆娘西夏嵐。正在櫃檯悶頭算賬,沒理會他這邊。
小聲勸道:“算了吧,純糧食酒很貴的。”
刑真本就想為自己正名,朗聲道:“掌櫃大哥不必客氣,在下有些存餘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