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淳罡驚駭:“該死的婆娘,宗主不幫她推演天機。居然拼著折損修為,越過一州之主強行參透龍興州的命數。她瘋了嗎?躍池窺探天機有違天和,容易引發整個一州的變數。為了一個後輩,值得嗎?“
老秀才要直接的多,早已將酒葫蘆拋向雲層。看似晃晃悠悠,卻是轉瞬間追上激射的綠芒。
酒葫蘆躍過綠芒並未干擾,而是先一步衝向天幕。更快的酒葫蘆,好似碰到無形中的障礙。使之周圍泛起陣陣漣漪,隨即平靜的天空瓷器一般支離破碎。
老秀才摁住旁邊的袁淳罡正色:“你別亂動,你發的力在龍興洲內。一個搞不好,會造成生靈塗炭,我自己來就行。”
安撫好袁淳罡,老秀才輕喝:“同舟共濟。”
只見破開的天幕分為上下兩層,頂層天血紅一片,凝實厚重緩緩向下壓落。底層天蔚藍通徹。也不反抗,任由頂層天壓落。
射向天空的綠芒,徑直穿透蔚藍晴空。筆直射入鮮紅的頂層天幕,如墜泥沼濺不起絲毫的風波。
異象來的快去的也快,僅僅三個呼吸間。綠芒消失殆盡,頂層紅色天幕退卻。這片天空,重新恢復清明。
通天峰傳來嘆息:“哎,為了一子何苦來哉。龍興洲與龍斷州氣數相連,將來要面對和龍首州同樣的命運。不過依然感謝老秀才,借他州之力磨滅戶三孃的秘法。”
老秀才氣息略顯急促,回應道:“小事一樁不客氣!”
袁淳罡就沒這般好脾氣了,高聲喝問:“二十年前宗主被他人算計錯過一次,難道今日還想眼睜睜看著再次犯錯嗎?”
通天峰的聲音悠悠傳來:“老夫豈會不知當年的錯,故而沒答應戶三孃的請求。奈何戶家有遠古遺傳秘法,我阻攔不及。”
隨即聲音突然變得凌厲:“戶三娘你可知錯?為一己之私影響一州氣數。若不是看在戶家對困龍大陸有功,今日豈會留你活命。即日起自行面壁五十年,不到時間不得出關。”
只聽得通天峰傳來女子慘叫後,再度傳來聲音。這次要平和得多,平和道:“你們師兄弟繼續敘舊,老朽便不在叨擾。”
幾句隔空對話,戶三年成了萬人敵。不可謂天作虐有可為,自做虐不可活。
袁淳罡關心道:“師兄無礙吧?”
老秀才沒理這茬,反問道:“你就放心讓刑真一人去送劍,不怕路上遇到危險?”
袁淳罡不以為意:“刑真葫蘆內的古怪,想必師兄能看得出。有她在,誰能傷的了刑真?”
老秀才坦言:“我在鎮西郡外和刑真見過一面,要求他無論如何不得使用葫蘆內的東西。”
見袁淳罡又要發火,老秀才連忙解釋:”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嫩芽主人的意思。透過嫩芽你也大致能猜出那位的實力,她說的話自然有她的道理。“
袁淳罡無奈道:“可惜我把劉順送走了,不然他可以當刑真的護道人。”
老秀才玩味兒一笑:“既然你沒有人選,我通知刑真的師兄,讓問道前去照拂一二。”
“哪來的師兄,刑真是我門下弟子,怎能和你徒弟師兄弟相稱。”
“誰叫你人手不足,再說了,刑真沒有正式拜師,誰搶到是誰的。”
“你大老遠跑來是想打架的吧,好好好,我奉陪到底。”
“打就打誰怕誰!”
劍宗的底蘊到底驚人到什麼程度,尋常人等無法揣測。少數有足夠實力駐足修士界山頂的少數人知道,困龍大陸每一州都有一位州主。
獲此殊榮的修士,首先要有足夠的實力技壓群雄。當然身後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穩定此座。
一州之主可借用一州之力,同時也要護佑一州平安。得其福緣分就要負其責任,機遇與承擔並存。
然而龍興洲年齡三十歲以下,公認最有希望進階上五境的劍神唐晉,並非出自佔據龍興洲氣運的劍宗。而是曾經的一流勢力天機宗,只是該宗二十年前的動盪中一蹶不振,從此銷聲匿跡罷了。
天機宗再次被世人認識,正事因為後起之秀的唐晉。五年前大盧王朝諜報機構風行營,看重唐晉潛力。一位十境神遊境的神修,帶領兩位分別是七境御風境,和八境金身境的武者找到唐晉。
七八十境同行,中五境堪稱無敵的存在。一同找上當時八境神海境的劍修唐晉,當然也可以稱之為劍神。
先是好言相勸招攬,許下承諾做了大盧王朝的供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龍興洲可以橫著走。
被唐晉一口回絕後,三人怒氣頓生。既然不能為大盧王朝所用,乾脆將之鎮殺一了百了。
沒想到心生警覺的唐晉,毫不猶豫祭出飛劍。一襲白衣乾淨利落御劍遠走,大盧皇朝的三位強者乾瞪眼追不上。
無奈下準備退走時,唐晉的飛劍坑突出現。快到就連十境神修都無法察覺,等感應到飛劍存在的時候,也是被飛劍洞穿頭顱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