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貝若夕這層關係,加之宏源和刑真對脾氣。很長一段時間下來,宏源成了這些人的保鏢。
每隔兩日就會不厭其煩的前來挑戰,跟狗皮膏藥似的沒完沒了。唯一的變化就是,隊伍中多了一個漂亮的紫衫女子。
被挑戰的永遠是那三位下五境武道第一人、劍道第一人和體修第一人。他們極其厭煩,故而把氣都撒到了挑戰者身上。
特別是其貌不揚的負劍男子,每次來都比上一次有長進。從最開始的毫無還手之力,到能碰觸對方一二。
時間越長,刑真的進步越明顯。和補陽對拳從被擊飛到現在的後腿十幾步,一個境界的差距,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小。
紫衫女子起初時,看到蒲公齡一敗塗地的悽慘樣子,很是不屑他的不自量力。
或許是一起說的話多了,彼此間算作認識了。不想看到蒲公齡一直捱揍,幻想著出現意外讓他勝利一次。
這一日,再次回到貝府,意外的袁淳罡沒有出現。幾人驚喜之中帶著些許落寞,習慣成自然,缺少了反而不習慣。
貝若夕提議喝酒痛飲一場,刑真和蒲公齡不敢答應。只能回應小飲怡情,結果引來貝若夕的無數白眼。
今日不止袁淳罡沒有來,這片地域出奇的沒有早早降下夜色。這種奇異現象,別說貝若夕沒見過,就連鎮守在這裡的那些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傢伙,都是第一次見到。
年輕人們渾然無覺,更是跑到院落中欣賞,困魔窟萬年來出現的唯一一次日月同輝的景象。
困龍深淵上五境戰場,一頭髮花白盤膝打坐的負劍老者突然睜開眼眸。眸子開合間,似兩柄鋒銳的長劍出鞘。
與此同時陸樂音心中傳來老人聲音:“回來。”
只有倆字,紫衫女子不得不從,歉意解釋:“爺爺喊我了,必須得回去。”
貝若夕告知眾人:“她爺爺陸離,困龍深淵第一劍修。脾氣暴躁得狠,最好離他遠點兒。”
隨後意味兒難明的看了眼蒲公齡。後者清了清嗓子:“路還長,走著瞧。”
一負劍中年男子,周身似有金燦燦的瀑布垂落。身體微微凝滯,體內發出滾滾潮水奔騰音。
男子自言自語:“我黃當吉等待很久了,要來了嗎?”
男子突然放大聲音:“萬中,準備的如何。”
同是一男子,懸浮於空,一腳踩踏天日,一腳下懸浮銀月。
男子腳步移動,腳下日月通行。看似緩慢,實則瞬息來到黃當吉身邊。
“等待多時,這次估計能見到以前的老友。”
一矗立的冰快,咔嚓聲響過後出現無數細密裂紋。如同內部膨脹,蛛網般的裂紋不斷蔓延擴散。
細小冰屑漸漸掉落,露出裡面一盤坐的男子。面容帥氣像是富家公子哥,只是男人身邊寒氣逼人。
他曾一劍冰封一洋,名為韓念辛。
突然間,天空正中央出現一條黑色的大龍。位置正處落下和升起的太陽和月亮中間。
黑龍不大,比之普通的蛟龍相比小上太多。不過它生有五爪,不是四爪蛟龍。
此刻的困龍大陸和蠻荒大陸,無論身處何地,所見到的一模一樣。
好似沉睡的黑龍睜開雙眸,眼眸中山河倒轉日月退避。時間長河若隱若現,卻是逆行流轉。
它慵懶的伸了個攔腰,收斂眸子中的萬千景象。俯視下方的大地,呢喃道:“萬年了依舊沒變,是等著我甦醒吧。”
眨巴眨巴嘴,突然沉聲怒吼。高亢龍吟充斥上位者的威嚴,俯視身下命令道。
“這個世界該換主人了,放你們這群廢物手裡,好好的困龍界變成了兩座大陸。”
“有能者居之,你們沒能力掌管,讓出來位置吧。”
剛剛的一吼之下,下五境的神修和武者直覺胸口發悶。無論是躲在地下百米,還是被小天地隔絕。無一生靈可逃脫,皆是感知沉悶。
中五境和上五境所有的神修和武者,在這一吼之下。無不體內契機紊亂,內力也好靈氣也罷,一起有著想要破體而出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