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消化了遮掩氣息的小法門,不是高深莫測的功法,也就沒有所謂的失敗一說。
簡單實驗一下,的確比自己強行擠壓筋脈中的內力要來的隱晦。心滿意足的刑真,又在小賬本上濃重加了一筆。
奇怪的是,這幾日蒲公齡和小狗崽兒在各自房中閉門不出,一直沒來打擾他。
其實刑真知道,是自己進入破障境後,蒲公齡數次比試沒討得好處,偷摸閉關突破五境去了。
小狗崽兒情況也差不多,經常被刑真和蒲公齡折磨。自詡血脈高貴的大妖,肯定受不了這種氣。
以蒲公齡和小狗崽兒的天資,他們二人出來後,必然會有很大程度的提升。
反而是刑真,剛剛到破障境。魂魄的打敖,不是著急的事,一時半會沒什麼進展。
閒來無事,一個人到甲板上吹海風。海風當中獨有的海洋氣息,起初聞起來感覺泛猩。習慣以後,卻是能感受到其中的清爽。
一悶一清之間,刑真豁然開朗,魂魄力量隨之攀升一小節。極目遠眺的負劍男子瞬間明瞭,張弛有度方可進退自如。
心情大好下,閒不住的性格又鬧騰起來。刑真一不做二不休,展開拳架便旁若無人自行出拳。
觀光海景的人不在少數,且跨州遠行的極少有普通人。在刑真看來,只有說書老人和抱琵琶小女孩,看著像是凡俗。
至於到底是凡俗還是隱世不出的大能,他不得而知。也沒必要去苦心猜測,於己無害即可。
不是說只有刑真勤勞,只是其他人一般選擇在房間內苦修。留有自己秘密不被他人觀看的同時,也可靜心專一。
刑真這種怪胎,整條渡船裡面獨一份。一眾看客,投去了看傻子的眼神。
心想你特孃的拳招被人看去了,萬一船上有仇人,留心後找出破綻。哪怕在渡船不會有所動作,以後哪天冤家路窄,還不要了你個白痴的命。
特別是五樓,洪柏口中的補天閣弟子歐恆和杜元嘉。站在五樓柵欄內,死死的盯著甲板上練拳的男子。
這二人,就很像多數人心中想的那個仇人。
只有一抱琵琶的小女孩兒,看著熟悉的身影越發好奇。跟隨爺爺說書多年,見慣了形形**的各種人流,也就沒有小姑娘該有的青澀和害羞。
排開眾人走上前去,解下腰間為爺爺準備的酒囊。遞出去小聲說:“大哥哥,爺爺說你喜歡喝酒,看你練了很長時間,喝口酒潤潤嗓子吧。”
隨後呢,小女孩兒放低聲音:“樂樂和爺爺賺的錢不多,買不起好酒,大哥哥不會嫌棄吧?”
名為樂樂的小女孩兒,在刑真看來的確不是武者也不是神修。耳聽聲音便感知到了她的臨近。
刑真怕傷到小丫頭,收斂外放的契機和內力。隨手接過酒囊,直接開啟塞子猛灌一口。不過很有禮貌,嘴邊距離酒囊口有一段距離。
還給樂樂說道:“這次該你爺爺嫌棄我了,記得回去多刷幾次酒囊口。”
樂樂被逗樂,撲哧一下樂出聲。弱弱問:“大哥哥是無聊打發時間嗎?”
見刑真點頭,樂樂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大哥哥是在等觀魚潮。樂樂也想看呢,問過渡船的管事,兩天後才能看到的。”
刑真停下練拳,打量一下小女孩兒笑道:“謝謝樂樂,大哥哥知道了。不練了,送你回去休息。”
小女娃當即著急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嘀咕道:“大哥哥是討厭我嗎?剛見到就趕我走。”
刑真無奈苦笑,抬手颳了一下小瓊鼻,佯怒:“黑眼圈都出來了,是不是船體晃動睡不好覺。我帶你去個舒適不吵鬧的房間,美美的睡上一覺。”
樂樂天真浪漫,撲閃著大眼不敢相信,確認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