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而行的劉順,發現一處被隔絕的小天地。介於鐵匠鋪子和唐家之間,怎麼看都有些不正常。
徒手在虛空做撕扯狀,像是布幕被拉扯出一道口子。立身邁步進入,映入眼簾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少女。契機斷絕,身體冰涼。
劉順抱起小眼睛少女的屍身,輕聲呼喊:“醒醒,伯伯來了睜開眼睛看看。”
等同於傳道人,高慧慧對劉順近乎有再造之恩。況且自從劉順來到南濱城後,能說的上話的,除卻唐家家主,就剩下大小眼睛姐妹。
劉順陰沉著臉環顧四周,探出手掌抓向虛空。肉眼可見,點點星輝匯聚於掌心。
十息左右,縮小版的魂魄俏生生立於掌心。少女悲痛欲絕哽咽不止:“謝謝伯伯,讓我能在看一眼世間。”
劉順面無表情:“誰幹的?”
高慧慧魂魄頭顱低垂,小聲道:“算了,我不想伯伯為我傷心,更不想伯伯冒險去報仇。別再用內力強聚魂魄了,早晚會被日曬和罡風吹散。”
劉順雙目如炬,直直的盯著少女的魂魄:“說,是誰做的?”
見少女不答,武魂境的武者魂魄力量溢散出絲絲縷縷。不敢太過磅礴,擔心將強行聚攏而來的虛弱魂魄碾碎。
高慧慧如被五雷轟頂,片刻的顫慄後痴痴呆呆。緩慢吐出倆字:“矛少。”
劉順收起虛弱魂魄後緩步前行,周身空間如同鏡面裂出無數細紋。待得走出隔絕的小天地,劉順身後轟然炸碎。
矛家,南濱城的四大家族之一。近年來被金家打壓,處於弱勢,無奈歸順金家。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歸順金家,仍然是四大家族之一。深牆高院戒備森嚴,凡俗不敢私自踏足分毫。
今日一位黑衣男子,看著像是門房,敲響了高大的院門。大家族極具講究,正門往往是迎接貴客時才會開啟。
沒得到通知,門房往往開啟的是大門中的小門。同樣是一門房男子探出腦袋,見劉順衣著平平獨身一人。
矛家門房,在矛家地位不入流。可是放在外人眼裡,那就是進入矛家必須經過的門神。別說是一位不起眼的劉順,就算是鄉紳富賈,也要彎腰折眉,該有的孝敬一點兒也不會少。
劉順的打扮,不像是能拿出孝敬的樣子。門房不耐煩,趾高氣昂道:“敲什麼敲?火急火燎的趕著去投胎嗎?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誰家!”
探出腦袋的門房身穿灰衫,指了指頭上的匾額,自豪道“矛家,你想找誰?找下人的話,去側門等著。”
灰衫門房抽了下鼻子,好奇的自語:“好大的血腥味?哪裡來的。”
黑衣門房坦誠道:“我的,剛剛殺了人。”
不等灰衫門房驚懼逃跑,劉順抬腳邁步,兩丈遠的距離瞬息而至。拎起灰衫門房的脖領將之提起,雙腳凌空。
劉順面無表情:“矛少在哪?”
在矛家習慣作威作福的門房,何曾見過這等陣仗。特別是撇見劉順不含感情的眼眸子後,當即褲襠一溼腦袋一歪暈死過去。
劉順沒喪心病狂到見人就殺,隨手將灰衫門房仍到一邊。再次踏步前行,周身罡風盪漾,兩丈多高的矛家大門四分五裂。
劉順的想法很簡單,大門你不開,我便碎掉大門不走便是。路還是原來的路,礙眼的東西不需要存在。
矛家護衛近千,聽到異動後烏央烏央湧出一片。劉順旁若無人徑直前行,所有臨近其周身的護衛,皆斷線風聲一般倒飛。
不是帥氣的從天而降,而是堂堂正正從大門進入。劉順的想法很簡單,不僅要打矛家的人,還要打矛家的臉。
臨近矛家祠堂,終於見到了幾位像樣的阻攔者。一位九境神修供奉張達。一位十境神修,矛家家主矛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