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漢白苦笑搖頭:“會算計的傢伙。”
隨即想起一事,笑容凝固換做難看至極。洩氣一般身子一軟,雙臂支援才不至於倒下。
金陽不敲門擅自進入,自顧坐下自飲自酌後譏諷:“機會給你了,是你自己不爭取。”
李漢白使出全身的力氣,抱住金陽大腿:“求求金公子,放過小女吧。”
金陽撇了撇嘴:“既然刑真不要你,我倒是很有興趣。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晚吧。”
李漢白麵如白紙,嘴唇顫抖。身軀不由自主的向後挪動,看著眼前的金家少爺,就像是見到了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金陽上前一步,一個耳光下去打的女子嗡嗡作響。
金陽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怒極:“不願意嗎?剛才你要現身給刑真的時候,可是沒有這般忸怩。”
“怎麼?難道我金家少爺,不如一個窮小子嗎?”
李漢白捂住臉頰拼命搖頭:“金公子誤會了,奴家沒有那意思。只是,只是今日身體不適,還望金少爺放過奴家。”
又是一個耳光,力度之大不是一弱女子可以承受。身軀摩擦地板橫移,撞到床鋪方才停止。
頭顱撞到床腳,挽起的秀髮散落。三千赤紅髮絲瀑布般傾瀉,半掩容顏女人味兒十足。嘴角一抹鮮紅流淌,傾國之姿妖豔異常。
金陽見李漢白嘴角微動,出言威脅:“你可以服毒自盡,隨後我就讓書生到下面陪你團聚。”
“或者是享受一晚做女人的滋味,回頭放出聲去,就說刑真玷汙了你。別忘了,一定要告訴你們的老闆齊治。他不知道,今晚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金陽獰笑上前,不給李漢白反駁的機會。單手抓住脖領將其提起,隨手扔到床鋪上。
“呸,狗屁的賣藝不賣身,老子想要無人可阻。只有齊治那個白痴,才會想著要人又要心。”
滿是春色的房間裡,春光復春光。金陽走下床鋪,出門前冷冷留下一句:“我帶了一些護從來,他們也很辛苦,有勞你了。”
"哈哈哈,南濱城第一頭牌不過如此。"開門離去的金陽,留下一串肆無忌憚的笑聲。
床鋪上默默無聲的李漢白唯有清淚。
“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一介書生不尊不大,單姓宿名術。”
“公子是書生呀,為什麼會流落街頭?”
“姑娘莫見笑,我想去常青書院飽讀詩書。路上盤纏用盡,才會如此落魄,”
“常青書院很遠嗎?”
“很遠,徒步要走兩年才能到。”
"這麼遠,為什麼還要去,在哪裡讀書不是一樣的?"
“不一樣,常情書院有讀不完的書,沒有解不開的疑惑。”
女子被書生的執著感動,扔出一定銀子,勸道:“你拿去吧,金榜題名後記得回來還我。”
書生連忙勸阻:“不可不可,在下這一去不知路途幾何,不知是否有命歸來,怎可欠下姑娘的銀兩。”
女子即是李漢白,暗笑一聲:“果真是書呆子,有錢都不要。”
又不忍書生餓死他鄉,轉而道:“這樣吧,我缺一名打雜的衙役。你幫我做事一段那時間,賺夠了盤纏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