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明白,這些護衛拉倒外面,轉眼就會變成一隻如狼似虎的軍隊。
不僅對金縷生出幾分敬意,抱拳回禮:“兄臺客氣,我們在金家府門前大打出手,也有不對的地方。”
金縷雖手提長刀,不過身體動作不像是江湖人士呼嘯生風。更像是書生文人,禮儀到位緩而不慢。
輕輕揮了揮手:“公子客氣了,我知道自家三弟的德行。一定是他心生歹意,帶領一眾金家護衛帥先動手。”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呼,金家未盡地主之誼,反而行事囂張跋扈。委實落了南濱城第一家族的名號,眼下諸位並無大礙,金某人便不在強留各位。”
“至於今日之事,日後金某人定會登門謝罪。”
在他旁邊的金陽頓時不幹,反駁:“大哥錯怪我了,是這群傢伙擅闖翠紅茶園。破壞了茶樹的根基,而且殺了幾條惡犬。”
“哼,翠紅茶園是矛家產業,和你金家有和關係?”唐嬌實在看不下去,出言反駁。
金陽嘖嘖怪笑:“嘿嘿,金家入股翠紅茶園,現在的翠紅茶園等於金家和矛家共有。”
看樣子金陽的人品不咋地,唐嬌和高慧慧對他的話沒多少可信度。紛紛看向金縷,詢問意思顯而易見。
後者眉頭微皺後點頭承認:“確有此事。”
“斯。”唐嬌和高慧慧同時倒吸冷氣。金縷在南濱城口碑一直很好,從來沒聽說過因家族利益而說謊。
坐實了金家入股翠綠茶園,也就等於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善罷甘休。而且細追下來,的確是他們這些人有錯在先。
唐嬌和高慧慧臉色鐵青,對面的金陽滿臉壞笑。金陽的眼珠子,喵向的地方和小狗崽兒差不多,不同的是小狗崽兒是欣賞,金陽是猥瑣。
刑真和蒲公齡同時踏前一步,將唐嬌和高慧慧擋在身後。頗有默契的二人對視後會心一笑,蒲公齡開口。
“我和刑真的確去過翠紅茶園,但是沒有破壞茶園的一草一木。也沒有宰殺過任何一頭惡犬,金縷兄如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驗。”
金縷緩緩搖頭,看向三弟金陽問:“還用去查嗎?”
金陽一臉憋屈:“大哥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相信我?認為我會派人去做手腳?”
金縷嘆息:“你是我親弟,我瞭解你。”
金陽所幸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無賴道:“大哥可以派人去查,看看到底有沒有此事。破壞金家的財產,罪不可赦。”
隨即金陽看向刑真的人,滿臉的洋洋得意。挑明瞭茶園已經做過手腳,你們又能拿我如何。
刑真和蒲公齡,當真是百口莫辯。金縷也是不知如何裁決,一時間雙方陷入糾結。只有金陽一人,得意洋洋的等待結果。
突然傳來一女子聲音:“我可以作證,刑真等人沒破壞茶園一草一木,也沒殺害惡犬。”
隨著聲音臨近,一婦人打扮的女子走進人群。身邊跟著一位老嬤嬤和一位少女,婦人打扮的女子和少女有幾分相似,且都是禍國殃民型的。老婆婆橫眉豎眼不怒自威,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
金陽眼睛滴流亂轉,先是瞄了一眼少女,然後偷窺一眼女子。最後看到了老嬤嬤的冷眼,縮了縮脖子在不敢胡亂偷看。
金縷客氣到:“弟妹,您怎麼來了?”
婦人是金陽娶過門的媳婦蘭緣予,這麼多年了有夫妻之名沒夫妻之實。所以矛家公子才有金陽憋得不輕一說、
少女和刑真同出自青陽鎮,二人身份地位懸殊,沒多多少交集。只能算作認識,非要攀關係,最多加個老鄉。
女子蘭緣予施了個萬福:“見過大哥。”
溫婉一笑:“當時我正在翠紅茶園,親眼見到刑真等人只是觀摩,並未破壞一草一木。”
少女木蘭亭語笑嫣然,附和:“當時我也在場,確是如此。”
容嬤嬤豎眼如炬,盯著金陽冷冷道:“事實。”
大哥不幫自己,名義上的妻子胳膊肘往外拐。金陽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拂袖而去遠遠扔下一句:“我去找爹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