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寒風中,黝黑少年舉著重劍,擎著巨石不斷揮舞。呼吸延綿悠長,身形矯健迅疾如風。遠遠看去說是一位武道大師,絕對有讓人信服的理由。
不遠處傳來鼓掌聲,楊老頭身形在清晨中緩緩浮現,笑道:”有點意思了,練劍接近一年了吧?“
雖經常被敲菸袋鍋子,但是刑真仍然打心底敬佩這位衣衫襤褸的矮小老人。
不說其他,只說這接近三年的始終如一。每日清晨都會陪伴刑真的堅持,就值得讓少年佩服。
刑真停下動作拱手抱拳:“謝謝揚老誇讚。”
楊老頭看了看四周笑罵:“小卜侍和小東西,因為天太冷不來了吧?還有你那頭色狗,也知道趴被窩了?”
刑真苦笑:“他們還小。“
“不來正好,今天單獨帶你出去。省的他們跟在身後嘰嘰喳喳。”遠處傳來龐老的聲音。
刑真尋聲音望去,龐老和金三多並肩而行,一起出現在此。
不由分說,楊老頭兒抓著刑真的胳膊,輕喝一聲:“走嘍。”
然後刑真就感受到了什麼叫貼著地面飛行。冷風打在臉上猶如刀割,破風聲在耳畔更勝雷鳴。
什麼機關陷阱攔路大石,在楊老頭兒周身的罡風吹拂下,土雞瓦狗一般全部化作齏粉。
楊老頭兒在旁提醒:“別光想著舒服,記住路線以後有需要的時候自己來。”
刑真還是忍不住問出聲:“楊老這是縮地成寸的神通嗎?”
後者不以為意:“狗屁的縮地成寸,不過是御風低空急掠。和縮地成寸雲泥之別,前者一步跨出山河倒退。“
刑真縮了縮脖子:“武道無盡頭。”
然後刑真便不再多言,仔細觀察所行走過的路線,一一將其記在腦中。
正專心致志時,“嗡”得一聲好似撞在一層水幕上。陣陣漣漪擴散後,楊老頭和刑真徑直而入。
剛剛站穩身形,龐老和金三多緊隨其後,幾乎同一時間出現在這裡。
刑真打量一番,此地春暖花開山峰疊翠。氣溫不冷不熱,和春天差不多。身穿棉服的刑真,立時身體汗流浹背。
楊老提醒:“舒展筋骨毛孔張開,盡情吸收此地靈氣。雖然你不是神修,靈氣照樣有益於你滋養體魄。”
“而且不會感到燥熱。”
刑真照做後,立刻燥熱消退,甚至隨之暖洋洋的。
金三多笑著送給刑真一個玉牌,正面刻有山水相依,背面可有我行我速。反正八個字,下筆有神活靈活現。
隨之解釋道:“這片山脈被大陣隔絕自成天地,背靠涯水江山水相連。手持玉牌可以通行大陣,以後自己想來就來,不用我們這些老頭子陪同。”
刑真猶豫不決:“這份禮物太大了吧。”
龐老在旁笑罵:“小兔崽子知道客氣了,想追上你娘、親的腳步,就先收下這份禮物。”
見刑真悻悻然收起後疑惑問道:“為什麼不把鳳羽搬遷到這裡?自成天地豈不是安全許多,也不會出現上次一樣,被洪光山寨等偷襲。”
金三多不滿道:“開什麼玩笑,知道山寨搬進來是多大的開銷嗎。目前山寨所有存餘的神修錢全部堆在這座大陣上,定多堅持五十年而已。”
“我們這些老傢伙在奮鬥幾年,多積攢些神仙錢出來。最好讓這座大陣持續運轉百年,估計才能派得上用場。”
刑真好奇問道:“一年需要多少神仙錢?”
金三多伸出一個巴掌,笑而不語。
刑真小聲猜測:“五萬兩?”
見金三多搖頭,刑真繼續說:“五十萬五百萬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