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書水國這樣的地方,可呼風喚雨的存在。就這麼不明不白被人斬殺,別說國力倒退十年,就算二十年也必殺此人。”
國師崇虎抱拳作揖:“微臣立刻去辦。”
皇宮深處有一座搞千丈的平臺,在外看去平臺頂端空空然也。周圍白玉臺階圍繞盤旋,無數階梯好似天梯。
一位圓臉宮裝婦人走**臺底端,拿出一枚刻有雷雲圖案的玉牌,交予兩位門神一般的軍士檢視。
甲冑軍士見到令牌後,當即單漆跪地:“給宜娘娘請安。”
“我可以進去了吧?”宮裝婦人淡淡詢問。
“宜娘娘請!”兩位軍士異口同聲回答。
宮裝婦人徑直從兩位軍士中間穿過,緩緩登上看不到盡頭的階梯。石臺高千丈,盤旋的臺階五倍不止。
又是向上攀巖,一位柔弱婦人的速度可想而知。行至三分之一便以額頭見汗,宮裝婦人輕輕抹去汗水,沒有放棄的打算繼續前行。
終是行至頂端,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兒。望著空蕩蕩的平臺,宮裝婦人緩緩露出笑容。
再次拿出銘刻有雷雲的玉牌,緩緩送至身前。彷彿碰觸到一層流淌的水幕,泛起陣陣漣漪。
宮裝婦人徑直穿過水幕,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座九層的潔白玉塔。正面大門上方的匾額,三個大字流光溢彩白玉塔。
婦人走進輕輕敲門無人應答,便用力推開大門進入其中。塔內一層四壁空空,唯獨牆角靜靜懸浮一根赤色繩索,長約一丈。
細看下繩索是由一柄柄細小飛劍首尾銜接而成,具體數量不勝其多,少說也得千柄飛劍開外。
依次向上場景一般無二,唯有繩索顏色有所變化。分別是紅黃綠青藍紫。七條“繩索”沒有想象中的絢爛奪目,甚至色澤不如衣物的色彩鮮豔。
第八層是一條潔白色的“繩索”,長約半丈。第九層為黑色,同樣長約半丈。
第九層即為頂端,一位華服少年站在視窗遙望。婦人走近與少年並肩,透過視窗居高臨下,整個龍興城盡在眼底。
“見娘、親來了為何不打招呼?”
少年沒有回頭,淡漠開口詢問:“我何時能報仇?”
宮裝婦人語中帶傷:“小賤妮子在學院現在無從下手,不過他的好友現已進入大盧王朝。來就是告訴你這個好訊息,仇可以先報一半。”
少年猛然轉身,只見鐵質面具掛在臉龐,遮攏住少年的容貌。驚撥出聲:“是誰?難道是刑真?”
宮裝婦人微微一笑:“不錯就是刑真,俊兒天生聰慧一猜便知,娘、親高興極了。”
“一個醜陋的男子聰明有何用,還是會被人瞧不起。”少年失落的回應,瞬間將婦人的笑容凝固。
此人正是毀容的盧俊,看了看苦澀的娘、親繼續道:“刑真頂多是個武者,父皇為何不派人直接將其斬殺?難道我這個兒子,在他眼裡不如一個賤民。”
婦人聽聞面色大變,冷喝道:“休得胡言,陛下一直在為此事操勞。多次派遣高手截殺均以失敗告終,這次怕是要用上這座白玉塔。正和了你的心意,可以親手報仇。”
盧俊驚疑不定:“咦?難道說刑真身邊有高人保護?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要動用白玉塔?”
“娘、親不知,看樣子實力不弱,先後斬殺我大盧王朝兩位6.7境武者和6.7境神修。而且是一次性斬殺,檢視屍體,四人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盧俊終於不負剛剛的淡定,在塔內轉圈踱步。時而看看窗外,時而看看角落的黑色“繩索。”
婦人似明白盧俊的心意,輕聲安慰:“俊兒是擔心縛龍索沒有修補齊全。無法斬殺刑真身邊的高人?”
盧俊輕輕點頭:“的確有此疑慮。”
婦人第二次露出笑容:“俊兒大可放心,國師已經擔保。現在的縛龍索可以擊殺飛昇境界以下內的任何人,除非是天外飛昇後回來的老怪物。你認為一個草民刑真,有本事結交那種人物嗎?”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次國師崇虎和藩王盧定雄會同來坐鎮。如出現不可控的意外,他們二人會不留餘力的出手。”
盧俊聽聞後先是仰天長嘯,後又跪地以雙拳不斷擊打地面。聲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足足等了三年,終於可以報仇。老天開眼待我盧俊不薄。”
婦人上前輕輕撫摸盧俊的頭顱:“俊兒這次可以放心了,你父皇並沒有放棄你。還有娘、親也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盧俊突然抱住婦人的雙腿嚎啕大哭,當中摻雜放肆的狂笑。在這空蕩的塔內聲音迴盪,悽慘又驚悚。
婦人跟著淚眼婆娑,輕輕擦拭後強自鎮定微微一笑。一縷縷撫順盧俊的長髮,話語凝重似在命令。
“你是堂堂大盧皇子,怎能被一群賤民打倒。你給我記住了,你的敵人不在別處,就在你眼下的龍興城。想要站的更高走的更遠,就要把雙眼看的更遠,別被一群賤民遮擋你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