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大軍抵達傳劍山莊,前排身披甲冑騎兵開路,後面高舉長矛的步兵跟隨。
前方帶隊的是將軍胡庸,旁邊跟隨的軍隊供奉賀銘良。胡庸揮手,前進中的軍隊立刻止步。
看了看旁邊的賀銘良,後者當即會意,立刻披上神甬量身甲。一身寶光流轉的甲冑熠熠生輝。
胡庸猛然拔出腰間佩劍,遙指傳劍山莊高聲大喝:“弓弩手準備。”
所有弓弩手劍在弦蓄勢待發,只要一聲令下便會是密如雨點的激射。如此陣仗要不了幾輪,傳劍山莊就會損失慘重。
就在胡庸準備下令出擊時,松江畔趕回的洪九全第二次一人迎對五千大軍。
不過這次只是暫時,跟隨一起回來的江湖人士,紛紛站到洪九全身後。沒有人畏懼,一同對抗胡庸帶領的五千大軍。
胭脂紡因洪九全重獲寶劍胭脂,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閻殺行倒是想袖手旁觀,無奈拗不過女兒閻露。自己一人離開,又擔心女兒受傷。極為不情願的跟在眾人身後。
胡庸見此情景氣火橫生,長劍怒指蔡寄梅大聲喝道:“你確定要和本將軍做對嗎?”
蔡寄梅抱拳歉意道:“將軍息怒,洪老莊主自願幫忙取回胭脂。胭脂紡是江湖人,不能背信江湖義氣,更不願看到江湖門派被朝廷屠戮。還請胡將軍退兵。”
胡庸怒不可言嘴角抽搐,又望向閻殺行冷喝:”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忘記國師如何待你的嗎?“
閻殺行的回覆比蔡寄梅直接得多,絲毫沒有拐外抹角。
“哼,我女兒告訴我了,是車國師有意算計逼迫我投靠他的陣營。老子喜歡殺人但不喜歡被人算計。何況我寶貝女兒再此,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胡庸氣到鼻孔竄白煙,怒喝:“好你們一群冥頑不化的江湖人,區區傳劍山莊和幾個門派宗師。看你們如何應對我五千大軍。”
“給你們機會自己不爭取,可就休怪我手下無情。”
洪定遠高喝:“胡庸你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答應和江湖秋毫無犯。為何前腳江湖人士離開,你後腳興兵開戰。”
“就不怕此舉惹怒江湖人,擔心喜好自由不受拘束的生活被打破,岌岌可危下與朝廷勢不兩立。到時朝廷怪罪下來,國師可以安然無恙,你胡庸必然是替罪羔羊。”
胡庸皮笑肉不笑:”哈哈哈,你們江湖人士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下把松江郡府衙屠戮乾淨。就連做客的小和尚也不放過,殘忍將其殺害。本將軍為民除害有何不可,難道你麼江湖人全部是無法無天的匪徒,要一起與朝廷作對不成?“
松江郡守被殺,如驚雷炸響,一眾江湖人士不僅議論紛紛。
刑真疑惑不解的問:“我們今天去過鬆江府衙,沒看到絲毫人影。將軍怎知郡守被殺?”
胡庸倒也沒急著動手,冷笑後道:“今天就讓你們死個明白,府衙內所有人昨日被殺。屍體全部完好,只有魂魄被絞殺,屍體早已被我派人抬回軍營。”
“定是你們這些膽大包天的江湖人士,修煉了什麼歪門邪術,殘害了府衙幾十條人命。”
刑真並不會為郡守這樣勾結平安寺的惡官傷心,更不會相信是身邊這些江湖人所謂。
突然想起兇手定然和今天在府衙發現的白色絨毛有關,如此手段更像是鬼魅所為。
兩者相連突然靈光一現,暗自悔恨:“我這腦子啊,早該想起白色絨毛是山洞見到的豐腴婦人所留。名字好像是叫做黑娘。”
繼而刑真和盤托出,朗聲道:“請將軍明察,殺害府衙的兇手是一位叫做黑孃的女子。她乃是老黑山的精魅,和江湖沒有關係。”
胡庸心知肚明兇手是誰,又怎會傻乎乎承認。言左右顧其他:“黃口小兒休得胡言,有沒有殘殺無辜先帶回軍營審問一番便知。”
這時洪定遠上前一步問道:“胡將軍是打定主意要剷平傳劍山莊?”
“害人賊子必須緝拿。”